陳誠此時也已起身,緩步走了過來。聶雲鬆抬眼望見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稽首施禮道:
“您就是聶師弟說的陳誠大天師吧,果然氣度不同凡響”!
“廣法道長客氣了,我就是陳誠”。
陳誠稽首回應道。
“二師兄,小誠道友雖然年輕,但道法高深,這些高麗修道者追到這裡來的時候,小誠道友兩招就讓他們全軍覆沒”!
苗塵得意的指著金不換說道。
聶雲鬆目光如刀,死死釘在金不換身上,方才還帶著幾分平和的麵龐瞬間漲紅,瞬間拔出身後的長劍,手上青筋直跳:
“好啊,你還沒死,今天上午在長白山上,就你追著我們喊叫的最凶,以前圍攻我們道觀,打傷我大師兄,新仇舊恨一起算,今天你落在我們手裡,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說罷,他腳步一踏,地麵竟被震得微微作響,顯然是動了真怒,持劍就要搏殺!
金不換嚇得魂飛魄散,膝蓋又重重磕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冰涼的地麵,聲音帶著哭腔:
“道長饒命!那時我也是被樸不順逼的啊!我若不追,他也饒不了我”!
他偷眼瞥見陳誠站在一旁,連忙又拔高了聲音,
“是陳天師大人給了我回頭的機會,我已認其為主,我還殺了五個同門,也是為了表忠心啊”!
這時,聶師弟急忙上前一步,拉住聶雲鬆的衣袖,低聲勸道:
“二師兄,此事我親眼所見,金不換確實殺了那五人,也算是給咱出口惡氣,而且小誠道友留著這個家夥另有他用”!
聶雲鬆胸口起伏,冷冷瞥了眼瑟瑟發抖的金不換,又看向陳誠,語氣稍緩卻依舊帶著怒意:
“陳天師,此等反複無常之輩,留著怕是後患無窮”!
陳誠緩步聞言點點頭,走到金不換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指尖一道微弱的金光閃過,輕輕點在金不換眉心,金不換隻覺一股暖流湧入,卻又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陳誠淡淡開口:
“他若敢有異心,這道‘鎖魂咒’自會取他性命,“金不換,這鎖魂咒乃是我師公所創,你一旦起了異心,隻要我念動咒語,即便是千裡之外,也會讓你生不如死,到最後魂飛魄散”!
這正是師公角牙子教他的法咒,虎嘯山身上的也是這個咒語。
聶雲鬆望著陳誠指尖未散的金光,知曉他已留了後手,便稽首道:
“既然陳天師已有安排,我便暫不與他計較,但他若敢耍花樣,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金不換聽得這話,才如蒙大赦,癱軟在地,背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同時,一種無力的絕望感又湧上心頭,自此,自己會被陳誠拿捏的死死的。
陳誠看著餘氣未消的聶雲鬆:
“廣法道長,從金不換的口中得知,他們還有一隊人,在鷹見愁的山峰山尋找一棵千年老參,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這些高麗修道者,殺了他們,保護咱們華夏的靈寶不流落海外,現在仍舊兵分兩路,你負責把這三個年輕人送回小芽村,我們現在就動身去鷹見愁,至於其他事情,等這件事了了再說”!
聶雲鬆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