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苗塵,聶雲鬆,裴慶伍三兄弟都圍了上來,相互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稽首施禮道:
“感謝陳天師,曹大師施以援手,石景峰道觀永記在心”!
跟在陳誠身後的曹莽這下也急了,伸手去扶他們:“三位道長快起來!都是為護著華夏靈寶拚命,我哪受得起你們這樣的禮”!
“好了,大家聽我說”!
看著這亂哄哄的場麵,陳誠大喊一聲,眾人瞬間就安靜下來。
“清月道長,天下正統道門是一家,咱們互幫互助是應該的,麵對外敵就應該同仇敵愾,眼下這一波高麗修道者被咱們聯手打退了,那下一波呢?除了天宗會,以後還會不會有地宗會?海宗會?所以,還是先強身健體,苦心修煉,才能護住這華夏龍脈”。
“陳天師說的對,貧道自愧不如”!
許清月又稽首一禮說道,這次倒不是大禮,而是平常道門之間的禮法。
“苗道長,去熬點粥,記得隻能放一片人參根須,多了的話清月道長受不住”!
“是,我聽您的”!
苗塵說完急急忙忙的跑去夥房,裴慶伍也急忙跟了上去。
“清月道長,您坐下,我現在就把您胸腔的淤血逼出來”!
許清月聞言連忙點點頭,感激的看了陳誠一眼,接著便盤腿坐下,陳誠走到他身後同樣盤膝而坐,雙手掐訣,片刻後,掌心便微微發燙,凝著一層淡淡的白光,他緩緩抬手,將掌心輕輕抵在許清月的後心,動作輕緩卻穩,生怕驚擾了老道本就虛浮的內息。
“忍著點”!
陳誠低聲提醒,隨即緩緩發力,靈氣順著掌心透體而入,像一股溫流,順著許清月的經脈慢慢遊走,避開受損的穴位,直往胸腔淤堵處去,許清月起初隻是暖融融的癢,可隨著靈氣漸盛,那股暖意忽然化作一股巧勁,猛地將積在一處,早已滯固的黑血打散!
許清月身子幾不可察地顫了顫,剛要咬牙,就覺喉嚨裡一陣滾燙,下一秒,陳誠掌心驟然加力,一股靈氣推著散掉的淤血直往上湧,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偏過頭,“哇”地噴出幾口黑血,那血落在青石板上,黑得發暗,還帶著些凝結的血塊。
幾口淤血噴儘,許清月長長舒了口氣,隻覺胸口那股憋悶感瞬間散了,連呼吸都變得格外通暢,之前咳不出的氣也順了過來。
“大師兄,淤血出來了”!
聶雲鬆看著許清月吐出的黑色血塊,激動的喊道。
“好了”!
陳誠站起身子,拍了拍雙手,被聶雲鬆扶起來的許清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渾身說不出的通泰舒服,他緩了緩,轉身對著陳誠拱手,聲音雖還有些虛,卻亮堂了不少:
“多謝陳天師,這淤血一除,老道竟覺得鬆快多了”!
“嗯,不錯,您的道法根基不錯,要不然也撐不到半年之久”。
陳誠觀察著他的氣色,然後肯定的說道:
“在精心調養個把月,您就會完全恢複過來”!
站在一旁的聶雲鬆喜不自勝,石景峰道觀終於苦儘甘來了,,
“唉,貧道一生都在苦修道法,奈何資質平庸,至今七十八歲還未參透天師門檻,給道門,還有祖師爺丟人了啊”!
陳誠聽後微微一笑,修道一途,講究的就是慧根聰穎,靈台清明,這些都是先天性的,不是光靠後天努力苦修就能達到,雖然說勤能補拙,可想要突破後天桎梏,光有一顆堅韌的道心還不夠,還需要機緣,才有可能突破桎梏,達到下一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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