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們很久了。”
滴答。滴答。滴答。
銀色的星辰之淚還在滴落,然而卻沒有人回應沈玉的回答。他搖了下頭,既然不可能出現的話,那就隻能把這裡強行打破了。他抬起手,澎湃的力量在掌心彙集,然後朝著天穹之上射去。
嗡。
線性的力量在觸碰到三百米上空的星空帷幕時,卻忽然詭異的打轉,從後方射了過來。沈玉轉頭看向自己的攻擊像是彈彈球一樣,在空間裡彈來彈去,最後還是他自己出手泯滅了能量。
“整個空間被力量奇異的折疊了。所有的坐標在邊界處都在混亂,無序的指向其他地方,除非是碾碎空間的力量,否則無法打破。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空間會收縮,這種空間會被擠壓到最後一個極致的點,這就意味著,我的形態也會被最後被扭曲的亂七八糟。是隱秘的力量嗎?有點意思。”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不可名狀的怪物給吞噬了,現在正在他的體內一樣。而那些星辰之淚就是他的消化液,一旦積累到一定程度,普通人會被扭曲成一個點,然後死亡。
“但世界上存在完美的地方嗎?這裡也許會藏有唯一出去的點,還可能會隨時變化。但那無關緊要,因為終末……”
就當沈玉準備用終末的力量直接以力破巧時,身後的空間忽然一陣波動,虛幻的漣漪波動後,一些人出現在了這封鎖的空間內。他收起力量,將視線投了過去。
十多個人,其中一個人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戴著鬥篷,遮住臉龐,身上散發著詭異的銀光,而其他人隻用最簡單的樹葉藤蔓遮蔽身體,滿身都是紋身。其中紋身最多的,多的像是功勳章的那一位,其形象就是非洲部落裡的薩滿一樣,神秘又魏憲。
“隱秘、堅韌。”沈玉已經從感受中判斷出這些人的來曆。
“尊敬的啟示。”隱秘的來客血瑪瑙將手放在胸口,用著禮貌的語氣問候道:“能有幸和一位啟示交手,是我的榮幸。”
不在這裡。這位隱秘的代行者本體不在這裡,沈玉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隻是她通過某些手段投在這裡的投影。而另一隊人……沈玉望向這十幾個人,他們都是肉身進入到這片空間中來的。
不怕死的嗎?也是,他們可是堅韌?
“我很意外,你們的啟示居然至今為止都不敢露麵,而是派你們來送死。我離的那麼遠,等的可不是你們,而是你們頭頂的存在。”
話音剛剛落下,隱秘的代行者身上的銀色光芒更加濃鬱了。她嘴裡傳出來拗口的話語,如同呢喃、如同低語、每一個音節都很熟悉,拚湊在一起卻拚不成一個完整的話語。
但沈玉明白,隱秘已經和代行者共享視線,現在自己正在被隱秘注視著。
難怪這片空間這麼穩固,尋常的攻擊根本沒有辦法打破,應該是隱秘的代行者直接借用了啟示的力量了吧?這種手段一頭黑日怪獸都可以隨意囚禁了。
不過,說話都說不清楚,真是令人討厭啊。
“我說,【隱秘】,如果被人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你會死亡嗎?”
沈玉一邊調侃,一邊望著他們,視線裡藍色的光芒流轉,未來視的能力無時無刻發動著。
然而,這回看到的未來卻有些意外,好像有一些可能性被刻意的遮蔽了。
“我們已經知曉您的能力。”隱秘的氣息減少了一些,血瑪瑙身上的光芒暗淡,微微低著頭,說道:“您的未來視野是根據現有情報的總結。就像人們常說,可以掌握控製微觀粒子的所有運動就是全知全能一樣。那我隻需要將您周圍的一切變得虛假,您的能力也會被遮蔽,我想,應該有四分之三的未來,無法被觀測了吧?”
“四分之一。”沈玉更正道:“是四分之一的未來,被模糊了。”
“看來不論怎麼高估您都不為過。我本以為能創造更多的機會,沒想到僅有四分之一。但對於一個啟示來說,這已經足夠多了。”血瑪瑙惋惜的說了一句,而沈玉搖著頭說道:“可是這不代表,你們的勝算能有四分之一。因為無數命運的儘頭,皆為終末。”
“奧薩,我所搭建的舞台已經完成了。”血瑪瑙轉頭瞥向奧薩酋長——堅韌的代行者,道:“困住他已經是我全部的底牌,接下來看你了,你所追求的條件,我為你滿足了。”
“多謝,女人。”
奧薩往前走了一步,從手中拿出了骨刺,直接紮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當疼痛的感覺誕生,他的力量瞬間往上了一個梯度。而他身後的人,更是將手中的針直接刺入到自己的脖子中——對穿!
在痛苦與死亡的邊緣徘徊,歌頌堅韌的偉大!
所有的苦痛都是神明賜予人類的磨礪,隻要堅持下去,人們終將會獲得幸福的果實!
【尼羅河底的鱷魚皮裹著法老的金字塔哭泣太陽神拉的眼瞼垂下賜我第一根斷骨作為權杖】
奧薩虔誠的跪倒在沈玉的麵前,鮮血一瀉千裡的流了出來,而那些其他堅韌的啟示者,一邊喉嚨流著血,一邊歌唱著神秘的祭祀曲目。那鮮血流出來的聲音,骨骼摩擦的聲音,仿佛戰歌的編曲一樣,開始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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