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樹剛走到廣場,就瞧見那老鬆長老正一臉嚴肅地組織著一隊人,似乎在做著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曾樹好奇地湊過去,歪著頭問道:“老鬆頭,這是打算去哪呀?”
老鬆頭抬眼瞅了瞅曾樹,大聲說道:“這不春天了嗎?我打算帶著人繼續去星落穀收集星星石。”說完,老鬆頭大手一揮,帶著隊伍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部落。
曾樹望著遠去的老鬆頭,不禁無奈地搖搖頭,雙手抱在胸前感慨道:“這老頭,是跟鐵隕石杠上了。”
曾樹領著棒槌哥和小白繼續向打鐵作坊走去,遠遠地,便瞧見那高高的煉鐵爐。
“我c,又大又粗!”沒見過世麵的棒槌哥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曾樹滿臉嫌棄,斜睨了他一眼,眉頭緊皺說道:“你就不能用文雅點的形容詞嗎?”
棒槌哥嗬嗬地笑著,撓了撓後腦勺,咧著嘴說道:“我沒文化,想不出好的詞語來。”
“所以叫你多學習,當你弟弟都當不到,學了這麼久連名字都還不會寫,說出去都丟人!”曾樹一邊搖頭,一邊伸出手指點了點棒槌哥的腦袋,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筆劃太多了嘛,嗬嗬——”棒槌哥又撓了撓頭,咧著嘴,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憨笑。
曾樹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棒槌哥數落道:“你可是我的跟班,沒文化很丟臉的,你說我帶著你有什麼用?”
棒槌哥卻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膛,大聲說道:“我力氣大,我是部落第一勇士。”
曾樹疑惑地問:“部落第一勇士不是虎牙嗎?”
棒槌旋即回道:“虎牙的第一勇士之位已然被剝奪,如今我才是這第一勇士!”
“虎牙的第一勇士被剝奪了?究竟是為何?”曾樹滿臉錯愕,急忙問道。
“他分桃!”棒槌哥理所當然般地說道。
棒槌哥在學習班可真是個奇葩。上課時,他的聲音最大,嗓門也最大,可成績卻是最差的。接了這麼久,“棒槌”兩個字愣是,愣是,連一個都不會寫。
有的時候,曾樹都氣得直跺腳,恨不得敲開他的頭來看看裡麵是不是真的都是榆木腦袋。
如今,棒槌哥已經自暴自棄,連晚上的掃盲班都不去了,這可讓曾樹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無奈。
走到近前,隻見那煉鐵爐的建造已經接近尾聲。大家正熱火朝天地忙著收尾工作。
在窯體的一側,他們預留了一個約三十厘米寬、二十厘米高的長方形洞口,作為添加燃料和礦石的入口。
石柱叔正帶著建房隊的師傅們,仔細地檢查著石頭之間的縫隙處,神情專注而嚴肅。他大聲說道:“大家都仔細點,一定要確保窯體的密封性,這可關乎著咱們煉鐵的成敗!”師傅們紛紛點頭,手中的動作愈發小心。
此時,虎爪管事正忙著往爐膛裡塞乾草,然後點燃,嘴裡還念叨著:“讓這火再旺些,加速爐壁的乾燥。”
木工作坊的木輸管事也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他指揮著工人們安裝風箱,大聲喊著:“都加把勁,把風箱安裝好!”工人們應和著,手中的活不停。
風箱是前段時間木工作坊根據曾樹的圖紙生產出來的。一經生產,就把打鐵作坊的所有皮製風囊都替換了。木輸管事興奮地說道:“這風箱的效率和持續性可比風囊好多啦!”
這時,曾樹酋長親自來視察了,幾位管事趕忙圍了過來。
石柱叔率先說道:“酋長,您看,這窯體的密封性檢查得差不多了,應該沒啥問題。”
虎爪管事接著彙報:“爐膛這邊也快弄好了,能加快爐壁的乾燥。”
木輸管事也不甘示弱:“風箱的安裝進展順利,保證明天能用得上。
為了這次煉鐵,我們給煉鐵爐裝了三個大風箱,三個風箱同時工作,堅決保證煉鐵時的溫度。”
曾樹聽了,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大家辛苦了,等一下煉鐵爐建好後,再乾燥一天,明天正式開始煉鐵。
接下來的時間,咱們先把明天的準備工作做好。首先,要安排小夥子們把鐵礦石敲碎到花生大小備用;然後,把木炭敲成小塊。大家都明白了嗎?”
眾人齊聲回答:“明白!”
交代完相關工作,曾樹又轉身來到識字班。他自言自語道:“兩天沒來了,不知這些小家夥有沒有偷懶。”
走進識字班,曾樹問道:“孩子們,這兩天學得怎麼樣啊?有沒有認真?”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回答著:“酋長,我們可認真啦!”
“都沒偷懶!”曾樹笑了笑,說道:“那好,拿出作業來我要檢查。”
次日清晨,東方的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曾樹便邁著匆匆的步伐早早來到了煉鐵爐旁。
棒槌哥拱著曾樹的酋長權杖和小白嗬欠連天地跟在後麵。虎爪管事和柱子叔帶著眾人已然在此等候多時。
曾樹與眾人一番熱情寒暄過後,當即果斷地下令升爐煉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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