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叢林深處,黑熊統領身穿皮甲,頭戴鳳翅將軍盔,手持著那柄象征著權威與力量的隕鐵石錘。
黑熊統領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截粗壯的樹乾之上。
在他的身後,一群戰士屏聲靜氣,他們的身影悄然隱匿於縱橫交錯的繁茂枝葉之間。
叢林中的光線斑駁,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每一片樹葉的輕微晃動,每一聲蟲鳴鳥叫,都讓他們的神經高度緊繃。
他們已經在此埋伏多日了,這些戰士們,身著原始簡陋的皮甲或者藤甲,頭戴木製的飯桶盔,手中緊緊握著鋒利無比的鋼鐵武器,肌肉緊繃得猶如拉滿的弓弦,時刻準備著向敵人施以致命的一擊。
當然,白石部落的兩百勇士們也埋伏在戰士們的後麵,隻是他們的裝備依舊停留在古老的石器時代,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甲胄的防護,所使用的武器也儘是些石錘、石斧頭以及石矛之類的物件。
白石的勇士們自覺地和戰士們保持了一小段距離,他們遠遠地凝視著戰士們那精良無比的裝備,目光中流露出無儘的羨慕與極度的渴望。
他的眼神在那些閃爍著寒芒、工藝精湛的武器上久久停留,心間瞬間湧起一股難以名狀且錯綜複雜的情緒。
他們緩緩低頭,看向自己手中那粗劣至極的武器,滿心自愧不如。這破舊不堪的物件,與戰士們的裝備相較,簡直是雲泥之彆。
他的內心被無奈和失落填得滿滿當當,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死死困住。
他們是何等渴望自己也能配備那樣卓越出色的裝備,那樣的話,或許在戰鬥中便能增添好幾成的勝算,多好幾分生存的曙光。
可殘酷的現實卻是,手中這寒酸簡陋的武器好似在肆無忌憚地譏諷著他們。
這種懸殊巨大的落差,使他們的心中熊熊燃起一股不甘,與此同時,還交織著深深的自責,怪自己的部落實力不足,沒法為自己謀取到更精良的裝備。
心思細膩、閱曆豐富的黑熊統領,其實早早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些細微的情緒變化。
然而,他卻對此並未予以絲毫在意,或許這恰恰正是他內心所期望的。
畢竟,沒有對比就不會產生傷害。
這種強烈到極致的反差,反而更能夠極大地刺激白石的勇士們萌生出想要加入部隊的強烈渴望。
這處山穀叫打鹿穀,是天狗部落通往青臉部落的必經之路,如果青臉部落打算前來支援天狗部落,必然會從此經過。
當然,他們或許會選擇繞開打鹿穀而行,可如此一來,抵達的時間最少也要延遲兩天之久。
黑熊率領著部下在此處埋伏已然好些天了,自第一天起,就曾發現過青臉部落的探子。
青臉部落的人皆有一個顯著的特征,他們的臉上都有著獨特的刺青,一眼便能輕易辨認出來。
這幾日,雙方的探子偶爾會有所接觸和小規模的廝殺。
但是,始終未曾發現青臉部落的大部隊蹤跡。
其實黑熊統領心裡明鏡似的,青臉部落的人十有八九是不會來了。
但是以防萬一,謹慎的黑熊統領依舊不敢有絲毫懈怠,兢兢業業地守在打鹿穀。
黑熊統領悄然埋伏在打鹿穀之中,全神貫注地警戒著前方的風吹草動,同時也絲毫不敢鬆懈對後方戰事的關注。
黑熊統領的親隨阿力,堪稱是大胡子棒槌的翻版。他幾乎每日都不辭辛勞地多次往返於天狗部落和打鹿穀之間。肩負著傳達各種重要情報的使命,同時詳細地向黑熊統領報告戰事的具體進度。
當黑熊統領聽聞阿樹統帥運用投石機發射燃燒彈,對天狗部落發起猛烈攻擊,致使狗神山陷入一片火海時,內心羨慕到了極點,為自己未能親眼目睹這無比壯觀的戰鬥場景而不住地惋惜。
當他聽說天狗部落在城破之後,不顧一切地展開了瘋狂反撲,那慘烈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最後,當他得知天狗部落在牛黃副統領的耐心遊說之下,最終選擇了投降,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在打鹿穀埋伏的第四天,阿樹統帥在成功占領天狗部落後,經過短暫的休整,終於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前來與黑熊統領會合。
阿樹統帥甫一抵達,便立即召集所有將領開會。
在叢林中的一片開闊空地上,將領們席地而坐,他們的神情輕鬆而自信,仿佛勝利已然在握。
阿樹統帥春風得意,信心滿滿,率先打破了沉默,用激昂豪邁的聲音說道:“諸位將領,我們曆經千辛萬苦,一路披荊斬棘,取得了一場又一場輝煌的勝利。
如今,我們即將踏上新的征程,去攻打最後一個部落——青臉部落。這將是我們成就霸業的關鍵一戰,讓我們齊心協力,共創輝煌!”
黑熊統領聞聲站起身來,他那魁梧的身軀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聲音洪亮地講述道:“在打鹿穀埋伏的這四天裡,青臉部落根本就沒有派援兵過來,來的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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