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國,都城滕南城的王宮之中,聞名遐邇的摘星樓。極儘奢華、紙醉金。
而今日,依舊是酒池肉林,熱鬨非凡。隻見那一個個身姿婀娜的美女穿梭其中,宛如朵朵盛開的嬌豔鮮花,將這摘星樓裝點得仿若人間仙境一般。
在這優美的樂聲中,老國王供布正獨自一人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上。
他眼神迷離,麵色酡紅,已然是沉浸在這醉生夢死的氛圍裡許久了。
周圍的舞者們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樂師們奏響著靡靡之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歌舞升平中沉醉不醒。
就在這時,內侍無牙如同一個幽靈般,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他腳步輕盈,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看似和諧的奢靡畫麵。
無牙來到老國王供布的跟前,緩緩地跪下,身體微微前傾,然後輕聲說道:“國王陛下,宮外密探有消息傳來啦!”那聲音雖輕,卻在這歌舞暫歇的片刻裡,顯得格外清晰。
老國王供布聽聞此言,原本迷離沉醉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悅。他緩緩地抬起手,隨意地揮了揮。
那些正在儘情歌舞的舞者們和賣力演奏的樂師們見此情形,趕忙識趣地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一時間,方才還熱鬨非凡的摘星樓裡,隻剩下老國王供布和內侍無牙兩人。
過了好一會兒,老國王供布這才慢悠悠地從軟榻上坐起身來。他雙眼微微眯起,目光中透著一股子狠厲勁兒,對著內侍無牙嗬斥道:“你這老狗,平日裡就會乾些掃孤雅興的事兒!今日若是說不出點有用的消息來,看孤不扒了你的皮!”
內侍無牙聽聞,嚇得身子微微一抖,咽了口唾沫道:“奴才該死!掃了陛下的雅興!”
供布國王麵色陰沉,眼神中透著不悅,冷冷地問道:“宮外那些密探可有什麼消息傳來呀?”
內侍無牙趕忙又是深深一揖,頭都快低到地上了,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地回道:“回陛下!密探剛剛傳來消息說,城裡的那些貴族,今早都紛紛結伴出城了。”
供布國王聽聞,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追問道:“貴族出城?哼!都有哪些貴族出城了?給孤細細說來!”
內侍無牙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應道:“回陛下,是參與南征的那些貴族,他們都陸陸續續地出城去了。”
供布國王:“哦?都跑了?”
內侍無牙額頭上早已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誠惶誠恐地說道:“是!”
供布國王頓時怒目圓睜,嗬斥道:“沒用的東西!孤平日裡大把的錢糧養著你們這群廢物,到頭來這點事都辦不好。人都跑光了,你這才來告訴孤,你們這些密探平日裡都是乾什麼吃的?就這麼給孤辦事的?”
內侍無牙嚇得“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帶著哭腔說道:“奴才無能!沒能及時監控到貴族們的動向,實在是罪該萬死呀,請陛下責罰!”
供布國王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咬著牙問道:“孤來問你!這些貴族們到底為什麼要跑?”
內侍無牙把頭磕得“砰砰”直響,帶著恐懼的哭腔回道:“老奴不知呀!老奴愚笨,沒打探出原因來,請陛下責罰!”
供布國王氣得一腳踹翻了身旁的矮凳,大罵道:“真是廢物!這還用想嗎?貴族要跑,肯定是南征失敗了,他們這是準備鋌而走險,要謀反了呀,謀反你懂嗎!”
內侍無牙一聽,猶如醍醐灌頂,趕忙又磕了幾個響頭,滿臉諂媚地說道:“哦,原來如此呀,陛下果真是燭照萬裡,聰慧過人呐,老奴受教了!”
供布國王卻依舊餘怒未消,對著內侍無牙又是一頓臭罵:“受你,孤問你,貴族聯軍南征失敗,這麼大的事情,各家貴族都收到了消息,為何你的密探卻沒有半點消息送來?啊?你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當差的?”
內侍無牙早已嚇得癱軟在地,隻是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這?奴才無能,請陛下責罰!”
正在這時,王宮那厚重的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王宮侍衛神色匆匆地疾步奔入大殿,單膝跪地,高聲稟報道:“啟稟陛下!平南將軍的信使此刻正在殿外求見,說是有緊急軍情要向陛下稟報,還望陛下定奪!”
供布國王聽聞,微微一怔,旋即麵色一凜,沉聲道:“平南將軍乃孤的堂叔,對王室忠心不二,此番派信使進京,必有萬分緊急的軍情,快快傳他進來!”
不多時,那平南將軍的信使便在侍衛的引領下,疾步走進了大殿。隻見他身著一身沾滿塵土與汗水的行裝,麵色疲憊卻又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焦急,進殿後趕忙躬身行禮,聲音洪亮卻又帶著些許喘息地說道:“小的拜見陛下!小的受平南將軍之命,日夜兼程,不敢有絲毫懈怠,特來啟稟陛下一件萬分緊要之事。”
供布國王嚴肅地道:“平南將軍有何緊急軍情,速速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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