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何峻淵與自己說起這些來?
峻淵之後的話,很快解開了陳信的疑惑。
“那詭算魔主,雖處魔界卻又遊離於魔界之外,外人稱之為魔界軍師。”
“你不要被魔修的名號嚇到,現在的魔修比之於魔界隕落前的那些魔修,不知要好多少了。”
陳信問道:“老師,這兩者有很大的區彆嗎?”
“區彆太大了,古魔道放縱魔念,甚至以自己的魔念為力量,入魔越深者越被魔修推崇,哪裡像現在的魔修這樣,還論是非,萬千就是一群唯我到極致的瘋子。”
“而現在的魔界,則是什麼都有,有的魔修一輩子沒殺過生靈,有的魔修克製魔念,雖魔修卻又能抑製魔氣,此道者蒼魔老祖為最佳,而第二魔聖趙懷禮,則屬其次。”
“其魔氣不顯,一如普通修士一般仁和克己。”
陳信想到了自己當年,見到了第二魔聖時的樣子,的確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
“魔聖原本叫做趙懷禮?難不成和人王還是一家人?”
峻淵搖搖頭。“他們雖是同一家族,不過趙懷禮當年隻是趙家旁支,二人是論不清血緣的,這趙子聖可是趙家嫡係血脈。”
“原來是這樣。”
想不到整個歸洪的局勢,竟然是由同一個家族的兩個人來左右的。
峻淵又道:“詭算此人對自己的兒女最是在乎,你之前曾救過他的女兒林霧苓,他算是欠下了你一些人情,你替為師去一趟魔界,肯定是能請來詭算的,此事還需要求助於他。”
“好。”雖然陳信並不覺得,自己救林霧苓算是什麼人情,不過事關歸洪,還是走這一遭吧。
“你說吧,你究竟是想乾什麼,你之前是救過我,但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都行,彆連帶到我爹。”
“不管怎樣,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就行,但你要是讓我父親去真仙島,那可不行!”林霧苓一臉抗拒地在魔窟外攔著陳信不讓進。
陳信無奈道:“林道友,隻是我師尊有事要求助於詭算前輩而已,真的不會有任何事的。”
“你胡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正仙宗的為人嗎?”
陳信猜林霧苓好像想到什麼有趣的事,見她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當年那些傻乎乎的神修們,聽你們正仙宗說什麼要去開會,到了會上你們給人家高層大能全都拿下了,之後一舉滅了歸洪和益聖古陸的神修。”
“他們就是被你們的道貌岸然,全都給騙了。”
“論狡猾,那些帝仙會的偽君子個個都是披著人皮的畜生,但是不還是敗在你們濟海宗主手裡?問罪台一開,你們正仙宗又是風頭大出啊,這真仙島我父親卻是不能去的。”
“你倒是很謹慎啊。”陳信無奈道。
林霧苓頗為自豪。“那是自然,誰知道你打著什麼壞主意,來了之後就一直盯著我,是不是對我也有什麼圖謀?”
“那是你堵住魔窟入口了”
“狡辯也沒用”
說著,林霧苓略顯悲傷地說道:“我已經失去了四個師弟了,我不想,不想再失去師父,那樣這魔窟,就真的沒人了”
陳信身子微微一震。“我記得詭算前輩座下,還有猴細、熊山道友,以及你弟弟林霧峻,他們難道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