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黎,本以為依靠這底元山上的古陣,再加上建立的仙城,本以為能夠抵擋一段時間,結果當魔修們發動進攻時,王安黎才明白,邪魔們的實力已經徹底碾壓了仙盟。
便見邪魔們,不知用了什麼陣法,由數百個邪修們,圍著數千那些被殺害的仙盟弟子殘魂,他們將這些殘魂聚集到一塊後,用魔功將其凝聚到了一起,變為了一個巨大的魂球,隨後引導著砸向了底元山上的仙城。
可怕的是,僅僅就是這麼一下,底雲山上的仙城陣法,便被砸出裂痕。
並且伴隨而來的,還有各種痛苦的哀嚎聲和叫聲。
“師父我好難受啊師父,救救我們啊師父。”
“哥哥,哥哥你在哪哥哥?弟弟好難受......”
“讓我們死吧,讓我們死吧。”
“生不如死,我們不想活了,我們隻想死,這是比徹底隕落死亡,更痛苦的啊。”
這些殘魂自然是已經消失了,但這些聲音,顯然是這些殘魂們的恐懼,化作的精神攻擊。
一些心誌不堅的修士們,聽到這聲音,竟是不敢抵抗,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原來要是被邪魔俘虜的話,是這般生不如死,既然如此......”
不想要墮落成魔,也不想要遭受這等痛苦之事,能做的竟也隻有自殺了。
“盟主,人心渙散,恐無力回天,咱們逃吧,往北繼續逃。”有仙盟修士,到王安黎身邊提議道。
王安黎苦笑一聲。“逃?又能逃到何地,天下之大,竟要無我仙修,安身立命之地了。”
“也罷,這也證明了,大概我們才是錯的了吧,就不該有那些憐憫之心,修士們為了變強,就該不擇手段,子殺父父殺子,人相食修士相食,祭凡人凝法力,如此才是正道?”
“本來就是這樣吧,本就該適者生存,人家的道才是對的。”
王安黎這些話,外人聽起來,好似是有些要入魔的征兆,可實際上,王安黎的話還沒說完。
“然而,這樣的修仙界,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如果這就是對的,我情願帶著錯誤的道法一同毀滅!”
“最重要的,還是一千年前,你們手握大優勢時,太過不謹慎了啊,明明那風謙劍宗,已經有一些要背叛的征兆了,結果你們卻還不先下手為強,正道如何邪魔如何,難道正道就要限製自己的手段?”這時,一名元嬰境修士,以說教的口吻開口說道。
此人看起來,麵容平平無奇,身材看起來高大威猛,身穿一件黑色道袍。
“你是何人,敢口出狂言說出這等話來。”王安黎的大弟子說道。
王安黎搖了搖頭。“他說的也不算錯,當年手握優勢時,仙盟確實太不把邪魔們當回事了,甚至風謙劍宗的背叛,其中也有內鬥的原因在裡麵。”
“但眼下再反思也無用了,事情已到了這一步,沒有後悔藥了。”
“已無人能夠阻擋森陽魔了,他要成為天同大陸的主人了,我們隻是一群失敗者。”
“誰說的,森陽魔不過了我這一關,憑什麼能統一天同大陸。”這黑衣修士又說道。
王安黎皺起眉頭。“你?你一個元嬰境修士竟然如此口出狂言,你是乾什麼的,哪個宗的?”
畢竟是最後一舞了,大家打完這一仗,到時候恐怕都要化作枯骨了,王安黎是不想對任何一個仙盟的修士有惡意的。
但這黑衣修士太惡心人了,原本王安黎被其說教以後,沒去跟他一般計較已算是脾氣極好了,結果這人還蹬鼻子上臉說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