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彩焉?
我這邊還沒有下定決心,夏薇至、錢咪咪就拚命對著我搖頭。
可我的直覺卻是告訴我,我應該配合彩焉,而我心裡也是渴望聽到彩焉和求遠的故事。
所以我給了夏薇至和錢咪咪一個讓他們放心的眼神後,便對彩焉說道:“好吧,你開始講吧!”
見我同意了,嶽心怡那邊咦了一聲:“那邊的臟東西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啊,他身上的氣好像是被外力改變的?”
聽到嶽心怡這麼說,旁邊的人也是全部試探著用氣息來探查我的情況。
不過那些氣息在靠近我的瞬間,就全部被求遠的氣給攔下了。
求遠還雙手合十看著那些人說道:“你們如果不想好好聽故事,那便請自行離開,我還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那你們便隻能去死了。”
這求遠忽然變得無比的陰沉,陰氣彌散。
可在那些陰沉的氣息中,我竟然感受不到半點的戾氣,一個沒有絲毫戾氣的鬼物!
即便是口中說著殺人,也仍舊沒有戾氣。
這太不合理了。
彩焉也是轉頭看了看那些人說:“阿哥,那些人再搗亂,我就去先殺了他們,再講故事便是。”
再看周圍,求遠已經給了剩下人之生路,可他們卻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心裡還是放不下召喚真仙的事兒,他們對那喚仙的契機,還在戀戀不忘。
看到所有的人都安靜了,嶽心怡就說了一句:“也罷,說不定是之前被我殺過的某個人,我殺過的人太多了,記不得了。”
“這陰燈幽魂的隊伍中,混入幾個新的孤魂野鬼來,也是正常的。”
嶽心怡說罷這一切,然後不再吭聲。
鈴鹿美智那邊眼神已經變得遊弋起來,她好像已經心生退意。
她怕嶽心怡,同時對這裡的情況也是有所擔心。
我心裡更是好奇,在東洋的時候,鈴鹿美智可是很高傲的,怎麼在嶽心怡的麵前……
我在想這些的時候,彩焉忽然看著我說了一句:“你的心思收一收哦,我知道你可以一心多用,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全心全意地聽我的故事。”
我點了點頭收回了所有的心思。
見狀彩焉甜甜一笑。
這是一種不屬於臟東西的笑容,在陰戾的氣息中,我竟然感覺到了一些溫暖。
彩焉應該會從一段美好的時光說起吧。
彩焉緩緩說道:“我記得那會兒還很小,我住在一個角窪的村子,村子裡有一條河,魚蝦很多,每年夏天我都會去河裡抓魚蝦,然後帶回家燒成菜,美美地吃上一頓。”
“可忽然有一天,一些穿著盔甲的人衝到我們家裡,把我父親給帶走了,說是讓我父親去打仗。”
“沒過兩個月就傳來消息,我父親戰死了。”
“我當時還小,都不知道是誰跟誰在打。”
“自從我父親死了,我也不知道啥情況,我們那邊有好幾年都不下雨,當地人都吃不上飯了,於是不少人就開始做起了山匪,成了綠林中人。”
“我聽說當時華夏大地上,到處都有義軍起誓。”
“我們村子不少人也是這樣,我母親跟著村裡一個人上了山,成了壓寨夫人,當時在山上,我過的也很快樂,我們那些人,隻是搶東西過活,從來不傷及無辜。”
“而且被我們搶的,不是土豪地主,就是當地有錢有勢的鄉紳。”
“所以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就出錢給縣衙,讓縣衙組織了一支幾百人的剿匪隊伍。”
“我們自知打不過,就逃離了家鄉,一路向西逃到了張掖。”
“這一路上,我們路過很多地方,在到張掖之前,我們路過一個叫叫米脂的地方,那邊有一個不起眼的寺廟,我就是在那個寺廟認識了阿哥。”
說著彩焉看了看求遠。
求遠也是點頭。
彩焉繼續說:“當時米脂那邊正鬨起義,不少人都投身了義軍,我們這邊也有不少人跑去參軍。”
“不過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不想參軍打仗的,阿哥的寺廟那會兒因為連年大旱也支撐不下去了,住持帶著一眾僧侶出門化緣,要飯。”
“不過有幾個和尚沒要了幾天,就去投軍了,剩下方丈帶著阿哥流落街頭,後來老和尚也給餓死了。”
“我們這一隊的人,就收留了阿哥。”
“我們人多,沒有吃的,就去搶地主的,搶鄉紳的,我們一路繼續向西。”
“我們不想跟著造反,因為隻是綠林中人,躲一躲就沒事兒了,可要是跟著造反,那就沒有回頭路。”
“我們一路向西,漫無目的,正當我們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的時候,阿哥就說,老方丈在死的時候告訴他,他們寺廟曾經有一個叫黃來僧的小和尚,是被家人舍進寺廟養著的。”
“老方丈對他不錯,後來那人去了張掖投軍,據說在軍中已經坐到了把總的位置,所以就讓求遠去張掖投奔那個叫黃來僧的人。”
聽到這裡,我就喃喃自語了一句:“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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