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注定了...後半生將會是...是這樣那麼...那麼請...請父親讓我...讓我體麵的死去...
我...我死後...希望...希望可以埋在家族...家族墳場...隻有那裡...那裡...才是我的歸宿...”
鮮血充斥著整個氧氣麵罩,護士第一時間穿好防護服進入到隔離病床裡麵快速的更換好了氧氣麵罩。
焦陽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掙紮著抬起自己的右手...
“先生!他的身體目前還無法接受空氣中的氧氣,他這樣做會加重身體的負擔!”
主治醫生看著焦陽準備取掉呼吸麵罩急忙出聲提醒史密斯!
史密斯擺了擺手。
焦陽強行摘掉了為自己續命的氧氣麵罩,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我...我...記得父親說過...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如果...如果不能做一番事業就...就是白來...不知道...不知道我...我焦陽這...這一生算不算...算不算白來...”
“不算!不算!你是我們焦氏裡麵最優秀的孩子,也是我焦化極最優秀的兒子,整個焦氏都以你為榮父親也以你為榮!”
“那就...那就好...”
焦陽一邊說話鮮血一邊不斷的從嘴裡溢出,焦化極撕掉衣角不斷的擦拭著焦陽嘴邊的鮮血,鮮血混合著淚水流淌到地板上濕漉了一大片。
焦化極麵色變得煞白,原本身體就處在重傷之下,焦陽的狀態明顯對他打擊極大,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隨著取掉了氧氣麵罩,焦陽再次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不過身體的狀況目前已經無法支撐。
焦化極來到床頭扶著焦陽的身體緩緩的坐了起來,焦陽坐起身抽掉了兩條腿上抑製病毒的針劑。
一旁的主治醫生見狀急忙出聲。
“先生~”
史密斯直接擺手打斷了醫生出聲。
隨著針筒的抽出很快焦陽腿根部的顏色就開始出現變化。
卸掉頭部貼合著的各種設備,焦陽看著右臂上僅剩的靜脈留置針。
“父親...父親希望...希望父親...可以...可以成全我...”
看著焦陽的狀態,焦化極整個人猶如墜入深淵一般,焦化極嘗試著抓住身邊的一切,結果卻發現什麼也抓不住。
焦陽將右臂緩緩的抬起,隨即放到了自己的腹部,整個人的臉上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寧靜,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對於他這樣的人,如果活著僅僅隻是活著,那麼活著會比死了更加痛苦,而現在他知道結束自己痛苦的那個人出現了。
焦陽將手放在腹部,眼角不自覺落下了一滴眼淚,是對於未儘事業的遺憾?是對青春年華的早逝?是對心愛女人的不舍?是對生生父母都愧疚?
焦陽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今天結束。
焦化極顫抖著將手搭在焦陽的右臂,抽出了束縛在他身上唯一的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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