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月初一,從一大早就又經曆了一套繁瑣的流程。
下午,賈珠本想帶著弟弟妹妹們去治國公府給元春過生日的,但馬遠這小子挺上道的,帶著元春和馬謙來了榮國府。
馬謙比賈蘭小近兩歲,還是一個奶團子,被嬤嬤抱著。
馬家也知道賈珠即將出征的消息,所以才不想賈珠浪費時間,讓賈珠有時間和親人們待在一起。
馬遠還想跟賈珠一起上戰場,但被賈珠拒絕了。
賈珠手下並不缺打仗的將領,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如果馬遠出個什麼意外,元春和馬謙以後要怎麼活?
馬遠又沒有係統,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必要跟賈珠去蹚這趟渾水。
賈蘭這臭小子今天總算是被馬謙搶了團寵的待遇,元春還沒怎麼帶孩子回來過,所以全府上下對這個孩子都稀罕的緊。
元春和馬遠雖然不是自由戀愛,但婚後看上去也挺幸福的。
原著中,曹公筆下的婚姻貌似都是不幸的,幾乎就沒有一個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婚姻。就連襲人和蔣玉菡,以及小紅和賈芸能否修成正果,也都隻是後人的臆測。
有不幸的,自然也有幸福的,就算是包辦婚姻製度下也一樣。
賈寶玉說女孩兒未出嫁,是顆無價之寶珠;出嫁以後,不知怎麼就變出許多的不好的毛病來,雖是顆珠子,卻沒有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再老了,更變的不是珠子,竟是魚眼睛了。
將女子們的變化歸結為婚姻,很明顯是不正確的;歸結為男性(權力)的汙染,其實也不對。
更準確地表述應該是小孩都是水做的,冰清玉潔,長大之後都變成了泥做的,濁臭逼人,和男女沒有關係。
世俗化是所有人都不得不經曆的一個過程,將人從先天生靈塑造成為一個社會生物。
馬遠和元春是下午來的,也沒急著回去,準備在榮國府裡住幾天再走,兄弟姐妹們也可以多玩一會兒。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府裡過年的各種宴會,吃了這家還有那家,排到元宵節都排不完。
薛家請客宴飲的時候,賈珠提議想帶薛蟠也去戰場上見見世麵。
雖然薛姨媽望子成龍,但卻並不想讓家裡唯一的兒子上戰場。
功成名就固然好,但戰場上處處都是危險,如果薛文龍在戰場上死了,那薛家這一支就絕後了。
賈珠隻是提議,最後薛家怎麼做決定還是看他們自己。
如果薛蟠願意往軍中發展,也有成為一個猛將的潛力;如果薛家還是希望薛蟠成為一個商人,賈珠也尊重他們的選擇。
一年多的訓練,也不會白費,至少薛蟠成熟穩重了,不會成為一個偷雞逗狗的二世祖。
最終薛家還是決定讓薛蟠跟著賈珠,主要是薛蟠訓練了這麼久,還是想去真正的戰場試試自己的能力。
賈珠再三跟薛姨媽保證,會儘力保護好薛蟠,才讓薛姨媽放心。
隨後的幾天時間,賈珠主要是在教導賈璉和賈蓉應該怎麼守護三府的安全。
賈珠將城外的伍德,城內的劉十三,以及府內的侍衛統領們都介紹給賈璉和賈蓉認識,吩咐他們在什麼情況下,可以動用什麼力量。
賈璉負責對外事務,遇到事情可以多和賈赦、賈政商量,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的難事,也可以去找賈雨村和李守中。
賈蓉負責三府的安全,賈珠將保護賈府的力量都交給他指揮了,一旦發現神京兵馬異動,就要隨時做好準備,通過地道逃到城外。再在兵馬的護送之下,逃去遼東。
賈珠將逃跑的路線早就安排好了,希望賈蓉用不上吧。
在賈珠不在的情況下,對賈家動手,除了激怒賈珠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作用。希望隆正帝不要做出這種失了智的行為吧。
正月十五這天,遼東兵馬就到了神京附近,但肯定不能靠近神京城,隆正帝讓他們去西山大營休整。
隆正帝命令犒賞三軍,同時通知賈珠,遼東兵馬已經到了,隱含的意思就是明天可以出兵了。
正月十五,就是賈珠在神京停留的最後一天,至於這次又要出去多久,賈珠也不知道。
賈珠之前就給黛玉說過,此次出征會路過陝西,去見林如海,可以幫她捎一些東西過去。
明天就要出發,所以賈珠便來找黛玉。
剛進院子,便聽到一隻鸚鵡學著黛玉的音韻在念著“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沒想到,林如海並沒有離世,黛玉的經曆已經好了許多,但還是將《葬花吟》寫出來了。
賈珠道:“小鸚鵡,亂念什麼呢?說點好聽的。”
鸚鵡便叫道:“紫鵑,快掀簾子,大哥來了。”
賈珠一臉黑線,誰他喵是你一隻鸚鵡的大哥?
隻見黛玉和紫鵑都走了出來,紫鵑道:“大爺,這都是素日姑娘念的,難為它怎麼記得。”
賈珠道:“聽得多了,自然就記住了,妹妹平日裡就算是為了這隻小鸚鵡,也該高興些,寫些歡快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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