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他並不能分清走了多遠,又走了多久,然而他像是不會疲倦般,不斷向前。
再邁出平平無奇的一步之後,大片的光亮瞬間將他席卷。
等待著驟亮之後,視線恢複清明,他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瀲灩的眸子。
這雙眼眸,波光流轉,總似含情,屬於那張燦若桃李的麵容,屬於沈鏡黎。
他們此時離得很近,幾乎呼吸相聞,使得雲閒有一瞬間的怔然。
在他眼中,那雙眼盯著他,漸漸遠去。
此時他才看到,沈鏡黎側麵的頸間有著一道血痕,隻著中衣,神色冷然。
她的麵容還帶著稚嫩,眼底帶著掩藏的很好的疏離與傲氣,倒是與他記憶中見她的第一麵漸漸重疊。
雲閒看著她緩緩後退,最後站直身體,目光冷冷地盯住他。
她道:“誰派你來的?”
雲閒隻是看著她,並沒有打算開口,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他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沈鏡黎似乎被人刺殺,而她疑似就是殺她的人。
此時,他正被綁在架子上,手腳動彈不得。
這情況可不妙,他能說什麼?
然而,不受控製般,他這具身體自己開口,“沒有人。”
雲閒著實驚訝了一番,嘗試控製這具身體,確實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
不知為何,在沈鏡黎的幻境中,他似乎隻能借助這具身體去看,去聽,去感受。
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對麵的沈鏡黎聞言,微不可查地頓了下,下一瞬,她勾了勾唇,一雙纖長的手緩緩握住一支烙鐵的手柄。
烙鐵已經燒的通紅,在靠近時,帶起一陣熱浪。
沈鏡黎毫不猶豫的將烙鐵貼在了對麵那人的身前,帶起一陣“呲呲”的聲音。
雲閒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有些驚訝。
這麼狠……
隨著血肉灼燒的味道散開,雲閒自己都覺得難聞,然而沈鏡黎麵色半點未變。
過了一會兒,她從容的退後,將烙鐵放了回去,轉而拿起了一個木盒。
她的手指染著丹蔻,襯得更為白皙,此刻翹著小手指伸進那雕花的梨木盒,動作輕柔又矜貴。
她這樣子,讓人覺得她此刻不是在審犯人,而是世家小姐在悠閒的……喂魚?
雲閒想了想,這個詞或許聽準確的,畢竟此時沈鏡黎就用捏魚食的手法,捏著那木盒中的東西,撒了過來。
青雨一慌,瞬間轉身朝外跑去,剛跑到玲瓏閣門口就見到了沈相和惠娘。
青雨眼淚一下掉下來。
“相爺,惠娘,小姐不見了!”
惠娘驚了一下,急急問道:“怎麼會不見?”
身邊一陣風起,就見沈相大步走向樓上,惠娘趕緊跟上。
三樓,金風玉露的門敞開著。
匆匆趕來的二人隻見屋內地上一片狼藉,空無一人。
“去找!”沈相一揮衣袖,吩咐跟來的親衛。
一向儒雅的臉上沒了以往的從容,露出罕見的急切與慌亂。
親衛見狀匆忙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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