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召聖,35年。
北齊故地,西齊。
原北湟郡,現北湟府。
獠禍,加上戰禍,十年重課後,原北湟郡,現在的北湟府,人口減少近半,田園荒蕪,到處是麵有菜色的人。
入城齊民要交七文稅,但是今天有告示,從次日以後,原齊民入城再不收稅。
北湟城府尹沒有看到人們感恩戴德的歡呼,隻有一片麻木和迷茫。
從北齊時代,北湟的人口就在下降,10年前人口減少近半,而且女子和女嬰不足一成,大量女子南走西嫁。
剩下的也皆是北湟達官貴人的家屬,北湟府除北湟城外,幾不見人。
讓北湟府尹滿意的是治安卻很好,這一方麵是因為北齊之民易於管理,二是重兵防守以齊養兵政策。
北湟東就是神霄關,當年夜陽曾帥金猊衛騎馬步兵鎮守的神霄關,為了應對北地,西華朔州的獠禍,仍有精銳大軍鎮守在那裡。
召聖帝這幾年一直和南國不對付,宋和南國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南國和宋必有一戰,已經被喊的震天響。
即在北齊故地課重稅又從齊征兵,這幾年來,除了兵源,其他的北地男子基本快死絕了。
當兵是唯一出人頭第的機會,是唯一能取上媳婦的辦法,是唯一能把傳承了幾千年的血脈延續下去最可靠的選擇。
有些選錯了路,或者不符合成為一個兵的標準的,隻能慢慢消失。
或者……
“這些垃圾,死了都沒人埋!”北湟府乾元門守,把死在城口附近的人拖去溝壑填埋。
“扔城門口就行了,一晚上就讓野獸調走啃乾淨了,提轄非讓我們出這把力氣。”
“少說兩句吧,我怎麼感覺這麼瘮得慌。”
“慫貨,搜一搜,看看有什麼值錢的嗎?”
“嗨,兩位大半夜玩的挺開心啊。”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背後響起。
“什麼人?”
“刺啦。”兩聲刀出鞘了。
“哦,我來收屍。”來人穿一身白袍子,白纓紮發,搖一把白扇子。
“收屍,你到底什麼人?”
“我叫王亥,廢話真多。”來人來到屍體前,綠色的光自七竅滲出如煙霧般進入了死屍體內。
幾具死屍開始抖動,然後坐起。
“啊,妖孽,看刀。”城門兵陸億揮刀,那白衣之人腦袋飛起,卻伸手抓住了要飛出去的頭,速度極快。
“好刀。”把腦袋按回去,血色彌漫。
“好了,老兄趁熱趕緊吃。”複活的人爬到身首分離的陸億身上,對著腔子開始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