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現在的思想已經亂成了一團。
“你該走了,千萬記住不要回頭。”王詡按在紅色造物的紋理上,被接觸的紋理都豎了起來就像是羽毛的絨毛,不過這無數看起來像是絨毛一樣的東西和手術刀一樣鋒利,頓時他手上鮮血湧出。
紅色造物底部緩緩打開像是花瓣一樣的門,露出一個一個契合人體形狀的維生艙。
“沒錯,這是我們夢到過的景象。”婆羅多人紛紛開始跪拜。
王詡向希達耐點了點頭,希達耐讓她的同胞們登船,一個一個躺進了維生艙。
“克林?”
“我追隨的人消失,她已離開了,悄無聲息,那隻是個空殼,是不是?”克林往後退了幾步,他伸展雙手做迎接和擁抱天空狀,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還有一艘船,叫禁魔監獄,帶著它,能開啟那艘船。”王詡把王冠遞給克林。
“咚,當啷”
“哪裡走?!”
一隻飛茅飛馳而來,將王冠定在了地上。
“羊。”
“雪人?”
“雪地在移動?”
“毗濕奴,所庇佑的人,你們該啟程了。”王詡把希達耐推進了維生艙,頓時一透明的膜瓣將她與外界隔離,有液體湧進了維生艙,希達耐焦急而有些不舍的眼神慢慢被落下的眼瞼遮蔽。
“娜荷芽,北風!”
“王詡。”
“你想做什麼?你們曾是這個時空的守護者。”
“你不是能看到嗎?看看!我們曾經是守護者,現在依然是。”一個有著女性身材的像是站起來的羊的生物,從一群這樣白茫茫的生物群裡走了出來。
她摘掉了臉上的樹皮般的麵具,露出姣好人類麵容,她一邊側著臉警惕的看著王詡,一邊小心翼翼的彎下身,捧起了地上的王冠。
在她接觸王冠的那一瞬間,王詡看到了一直被隱藏的內容,時空的路徑分叉在此刻如此分明。
“你們想用這東西做什麼?”
“嘗試拯救這即將消亡的世界。”
“嗬,如果諸賽斯能做到,它們就不必來到這裡了。”
“諸賽斯的力量還不夠強大,但是加上樹人的能量同化,就可以了。”她的雙眼冒出了藍色的光。
“樹族的藤蔓將遮蔽天空,它的最外層將是一層超級冰殼,隱藏一切生命氣息。”
“這是最好的選擇,假裝滅亡,在黑暗的熒光裡苟延殘喘。”娜荷芽舉起王冠緩緩帶下。
“喪屍呢?還有某些人。”
“在漫長的歲月裡,我們學會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就是妥協。”
“我們會看著它們會爭鬥下去,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方徹底取勝。”
“你們站,哪一方?”
“當然是獲勝的一方。”
“那你們守護至今,意義何在?”
“意義?誰說我們是自願的,去過那裡後,我明白了一件事兒,我們才是未來!”娜荷芽張開了雙臂,背後無邊無際的白色與雪地相融,它們吐出舉起各種武器沒有歡呼和嘶吼,隻在沉默中吐著白色的蒸汽,水汽又化成了霜。
“嗯,哈哈哈……”王詡不自覺的笑起來,真的是不自覺的,笑的很燦爛,但娜荷芽卻一副驚恐的樣子往後退了幾步,隱藏在最深處本能的恐懼被激活了。
“我知道你們的能量足以追溯時空,現在你們用不上了,不如給我,趁還沒被完全感染之前。”
“你,你想做什麼!?”
“真相。”
“我們存檔了所有信息。”
“那關於病毒,寂滅呢?”
娜荷芽把麵具衝王詡扔了出去,王詡閃身躲過,娜荷芽卻趁機沒入了白色的羊人群裡,進攻開始了。
王詡伸出手接住了回旋回來的麵具,“羅睺。”
兩個行刑官和兩隻腳站立的羊打在了一塊,行刑官這種能輕鬆拿捏王詡和近神級生物的存在,竟然和羊人打了個旗鼓相當,隨著羊人越來越多,甚至兩個行刑官已經落入了下風。
“背棄守護著的諾言,監守自盜是何罪?”王詡大聲問兩個行刑官。
“首惡誅,後者逐,得利者同罪。”
“娜荷芽,北風,樹人有罪!”
“殺。”一斧揮去,一槍刺來,白潮崩解化為飛灰。
此時,天上出現了像是白色蜈蚣一般的光塵號,錢多多站在頭部俯視著下麵。
“撤,繞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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