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老實地站在宮尚角的身後,抱著胳膊不說話。
蘇渺被宮尚角冷冷地看了一眼,也收起了自己的表演,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袖,一副很忙的樣子。宮尚角收回視線,落到了上官淺的身上。
上官淺俯身行禮,手不經意間碰到腰間的玉佩,正好讓它落到宮尚角的眼中,宮尚角並沒有出口說些什麼,上官淺也很識相地離開了醫館。
蘇渺見人都走了,也準備回去了,卻被宮尚角攔住。
“蘇公子不是說要為我醫治?”
“...”
蘇渺看著坐在對麵的宮尚角,有些頭疼地抬起手搭在他的手腕處,無奈地開始診脈。
宮遠徵在一旁緊緊盯著蘇渺的動作,生著胖氣!一直都是他給哥哥診脈配藥的,現在竟然讓姓蘇的來,但是這是他哥哥的決定,心裡雖然委屈,但也沒有反駁,而是獨自生著氣,時不時地冷哼一聲。
蘇渺仔細地感受著宮尚角的脈象,眼裡帶了些許的認真。
宮尚角注意到蘇渺神色的變化,盯著他低垂的眼睛看著。
片刻,蘇渺收回手,笑著說:“角公子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有些陳年暗傷,加上數日的奔波辛苦,需要靜養才是。”
宮尚角收回自己的手,同時拉了拉卷上去的衣袖。
“勞煩蘇公子開個藥方。”
“哥,你還真信他的醫術啊。”宮遠徵聽到竟然還讓開藥,頓時坐不住了。
“他僅憑一個下午就能寫出解了瘴氣的方子,足以證明他的醫術。”宮尚角對著宮遠徵解釋著,安撫這個不服氣的弟弟。
寫就寫,我苦死你!
蘇渺走到一旁的桌案上,唰唰地寫了起來,還特意用一些味苦的藥替代,他覺得這藥方寫了也沒用,他肯定不會喝的。不過就算喝了,也苦一苦他出出氣。
宮遠徵拎起蘇渺剛剛寫好的藥方,看了起來。
“你寫的是什麼,你是要苦死我哥嘛?”宮遠徵看出來有幾味藥材是很苦的,有些不滿的說著。
“良藥苦口利於病,不苦怎麼治病,徵公子要是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把裡麵的藥換了,不過效果怎麼樣,我就不保證了。”
宮遠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但是也沒辦法反駁,換藥材就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了,他也看的出來,這個藥方確實能夠治療他哥哥多年的暗傷,他也沒少給他哥熬藥,但是效果都不是很顯著,再加上哥哥負責宮外事務,總是離開宮門,很少能夠安心靜養。
宮遠徵把藥方遞到宮尚角的麵前,宮尚角接過放到了桌子上,他知道,這個藥方過了宮遠徵那關,不然也不會交到他的手上。
不過剛才兩人鬥嘴,倒是讓他看到了宮遠徵吃癟的樣子。
“宮尚角!你把小舅舅帶到哪去了!”宮子羽從女客院落出來,就開始尋找蘇渺的身影,聽說他被宮尚角帶到了角宮,立刻陰謀化,以為他扣住了蘇渺要對他不利,趕快帶著人趕了過來。
“子羽?”
蘇渺看著怒氣衝衝過來的宮子羽,從桌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