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你讓我試試吧。如果治不好,我不再插手。”蘇渺明白離侖的擔心,可是白澤神女是為了守衛大荒才被蜚所傷,他們不能不管。
離侖不語。
“而且,英招爺爺雖然隻告訴了你們,卻沒有告訴我,是他知道你們一定會和我說的,哪怕知道你們會阻止我,也希望我能夠去試一試。因為他相信自己養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離侖,你如果擔心我因為治不好神女而被他人怪罪,我們可以偷偷的去,不讓旁人知道。這樣就算失敗也不會知道的。”
離侖最終還是沒有抗下蘇渺的請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要求。
“我就說是勸不住蘇渺的,你要是不讓他去,我敢說明天你就看不到他的身影,肯定偷偷地跑過去。到時候我們陪他一起同去就是了,有什麼事還能有個照應。”朱厭也知道蘇渺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遊曆的時候,哪怕是一個剛化形的小妖,見他們受傷他都會去包紮醫治,更何況是守護大荒的神女呢。
於是第二日英超便帶著蘇渺和兩個非要跟著一起去的離侖朱厭來到白澤神女的住處。
白澤神女此刻身上的瘟疫已經開始顯現,手背以及脖頸處都浮現出毒紋來。而她此刻靜坐在石畔,手裡拿著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玩偶,像是在發呆。
還是在他們快要走到的時候,這才抬起頭來。看到幾人的身影和目露擔憂的山神,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意。
“你們來了。”
很輕的一句話,帶著無限的柔情和包容。這是一個擁有母親般溫柔的神女。蘇渺在心裡想著。
“神女身上的毒沒有得到壓製。怎麼蔓延的這般厲害?”
英招看到了神女路在外麵的手背,帶著震驚。
神女把手裡的玩偶收了起來,慢慢扶著一旁的石壁站了起來。
“我沒事。”
然後視線落在了朱厭他們三個身上。像是在回憶什麼。
“我知道你們,你們的名聲在大荒裡被傳聞過。是大荒裡不可多得的英才。我相信你們會一同守護好大荒的。”
神女話裡潛藏著一種期待,像是告知自己大荒以後會有人替她守護,或者也是一種托付,想要把大荒交出去一樣。
“我知道你們前來的目的。不過有些晚了。我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已經多活了幾百年,早已知足了。隻是可惜了…”
可惜了乘黃,因為她才犯下錯事。是她連累了乘黃。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懲罰不該落到他的身上,這一次便由她來替代吧。
以往都是她執掌百澤令懲戒人和妖,如今輪到自己了。
“白澤神女,事情遠沒有那麼糟。或許你可以讓我試一試。”蘇渺看著虛弱的神女,上前幾步輕聲說著。
他從從白澤神女的眼裡,已經看不到生的希望,讓他心中一涼。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棄,想要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改變神女的命運。
“對呀,蘇渺的醫術很厲害的,小小的瘟疫肯定能治好的。神女千萬彆輕易放棄。”朱厭也在一旁附和著。
神女對上幾雙期待的眼睛,像是被說服了一樣重新坐了下來。
蘇渺見狀立刻站在了她的麵前,調動體內的靈力附在自己的手上,開始為神女診脈。
等蘇渺搭上她脈象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皺了皺。神女的體內,除了因為瘟疫而造成的傷害,似乎還有一種極其隱秘的東西在不斷地吞噬著它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