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山莊前,被層層把守的門前,一個身穿藍白色書生模樣的人被人攔住。
“度均山人,求見義父。”來人便是已經上山的謝危。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都聽過度均山人的名號,於是其中一個人快速的往回跑,前去通知。
不一會兒,那小廝便跑了回來,將人放了進去。
謝危一步步的走進山莊,裡麵戒備很是嚴格,三步一守衛,五步一警戒,各個麵無表情神色嚴肅,穿過一個個亭台廊環,謝危便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人。
謝危上前,彎腰行禮。
“度均見過義父。”
低頭間,謝危看到桌案上的東西,眼神深了深。
平南王拿起鞭子旁邊的黑子,下在棋盤上,這才開口。
“看了,蘇世子賭輸了,我的好義子,為了你真的孤身一人來了。”
蘇渺沒有出聲,也沒有給謝危任何一個眼神,而是捏著白子,仔細思索著,似乎整個心神都在棋盤之上。
謝危聞言,這才將眼神放在蘇渺身上一秒,很快就移開。
“義父傳喚,不敢不來,至於蘇渺,到底是多次助我行事便利之人,不該受我牽連,不過說到底,不過是無關緊要之人罷了。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啪。”
棋子落入棋盤的聲音清脆的在謝危話落之後響起,讓謝危平白的能夠聽出,上麵傳來的怒意。
平南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似乎很滿意一樣。“哦?你如今在邊關可謂是風生水起,日頭正好,卻既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涉險到此,然後又撇清關係,你不覺得,太欲蓋彌彰嘛,你是什麼人,本王心裡很清楚。”
謝危神色未變,依舊站著。
“不過,既然你敢一個人前往,那也自會知道本王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你。”平南王拿起一旁的馬鞭,眼裡帶著凶狠,走到謝危的麵前。
“我且問你,公議丞的死,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筆。”
“不是。”
謝危對上平南王的視線,平穩的回答。
“王爺是說一個留著山羊胡,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邊跟著幾個還算不錯的人手,若是的話,人是我殺的。”蘇渺背對著兩人,放下棋子,起身無力的扶著桌子站起身。
“你?”平南王看向蘇渺,眼神帶著懷疑。
蘇渺點頭:“此人太蠢,光明正大的潛入京城不說,行事還如此囂張,被人看到他在接觸興武衛,正好,我和興武衛也不大對付,本來想要合作一番,沒想到那人竟然敢騙我,還給了我一張造假的信,讓我在聖上那邊失了臉麵,這人怎麼能不死。”
“假信?”平南王回憶了一下,他確實給了公議丞一封信,是和燕牧的回信,可怎麼會是假的。
“不管如何,既然殺了我的人,那便一命抵一命吧。”平南王對著蘇渺,直接揮動著鞭子,朝著蘇渺的胳膊甩去。
“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