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趕來。
他一句話都沒說，就坐在了旁邊。
眼睜睜的盯著手術室。
護士出來。
她說道，“家屬在嗎？病人的情況很危險，家屬簽署一份通知書。”
花昭聲音沙啞，“在。”
她一隻手扶著牆，另一隻手抓著商北梟的胳膊，緩緩站起來，“我外婆她……”
護士實話實說，“病人失血過多，而且傷到了心臟，情況很不好，我們醫院外科最好的明醫生和周醫生都在，你先把這份知情書簽了吧。”
花昭的腿，又硬又軟。
她形容不出來。
明明感覺軟的像是麵條一樣，卻偏偏重千斤，一步都抬不起來。
商北梟將知情書拿到花昭麵前。
花昭接過中性筆。
她似乎不認識字了。
在商北梟的指引下，她在那裡落筆，在上麵，一筆一畫，歪歪扭扭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比幼兒園小朋友寫的鬼畫符還難看。
商北梟將知情書還給了護士。
花昭淚水滂沱的看著護士，“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外婆，我求你們。”
護士動容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力的。”
護士說完。
毫不猶豫的轉身進去手術室。
晚上十點鐘。
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花昭已經簽了三份家屬知情書。
可是裡麵卻沒有傳來任何好消息。
阿今跑過來。
看了看花昭。
她走到小五麵前，小聲說道，“阿嬸已經送回病房裡，醫生說傷口不能再崩開了。”
小五沒說話。
花昭卻隱隱約約聽到了。
她剛剛渾身還是酸軟的。
但是這一刻。
她好像是被大力神附身了。
她猛的站起來。
跑過去。
抓住了阿今的手，她眼神狠戾的即將要崩盤，“你說什麼？她沒事是不是？她沒死是不是？”
阿今被這樣瘋狂的花昭嚇到。
阿今鬆開花昭。
她忽然不顧一切的朝著霍阿媽的病房跑去。
以命換一命。
她要用那個惡毒的女人的命，來換外婆的命。
她要殺了她。
商北梟第一時間追上去，“昭昭，你冷靜一點……”
花昭搖頭。
披頭散發的說道，“我冷靜不了，你爸被人殺了，你能冷靜嗎？你彆碰我，你要是阻止我，我就不客氣了。”
花昭悶頭向前衝。
她要去殺人。
她現在就想殺人。
商北梟在花昭上電梯之前，將人拉住，緊緊抱住，“昭昭，我知道你心裡難受……”
花昭胸口疼的快要死了。
她搖頭。
喑啞著嗓音說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開我。”
商北梟不放。
花昭握拳。
拳頭連續不斷的落在商北梟的身上，臉上也被波及。
花昭掙紮著，“商北梟，你放開我，你不讓我做什麼，我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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