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朝安沒料到二人會來,更沒料到,二人不必通報,便能堂而皇之地進來。
他突然感到狼狽。
他麵色難看地起身行禮,“見過攝政王。”
容楨並沒有立刻叫起,而是目光審視地看著他。
裴清亦是一臉震驚地瞪著樓朝安。
這廝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撬容楨的牆角。
吃驚過後,他心裡又有些興奮,唯恐天下不亂道:“樓大人還真是風流倜儻,這前腳才休了正室夫人,這後腳,就跑到清漪園來說什麼正緣來了,真是叫在下好生佩服。”
樓朝安本就覺得狼狽,這時聽得他明裡暗裡的諷刺,更覺得難堪。
他握了握拳頭,霍地抬起頭來,與容楨對視。
“攝政王有所不知,臣與雲家向來有婚約,而與臣指腹為婚的人,正是雲薇,隻是陰差陽錯,致使我二人錯過了。
還請攝政王,寬宏大量,成全我二人。”
聽得此言,容楨被氣笑了,抬手指了指雲薇的方向,“她,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為何要拱手相讓,以成全你?
不管當年是不是陰差陽錯,他們雲家都將另一個女兒嫁給了你,而你既然之前沒有拒絕,那也便算是認下了那門婚事。
現在怎好意思,再重提你與雲家有婚約一事?
本王一直覺得你是個冷靜且聰明的人,處理大理寺的案子,也能做到公正,可怎麼到了你自己身上,卻這般糊塗迂腐,且纏夾不清?”
裴清在一旁,深以為然地點頭。
“王爺說臣纏夾不清,可又怎知你自己不是以權壓人?至少,雲薇與你定親,絕非出自她本意,王爺不該用權力強迫她。”樓朝安壓抑著怒意道。
廳中一片死寂。
裴清都嚇了一跳,愕然地看著他。
這廝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他竟說容楨是以權壓人?強迫縣主跟他定的親?
他覷了覷容楨的麵色,生怕他動怒,連忙喝斥道:“樓朝安,你趕緊滾,彆在這裡胡說八道!”
樓朝安不為所動,看向容楨的眼神,甚至帶了淡淡的嘲諷,“我是不是胡說,攝政王最是清楚。”
容楨鳳眸眯起,眉間覆了一層懾人的寒霜,便想到雲薇當時確實不甚情願與自己定親,不由沉默了。
“誰說是王爺強迫我的?”就在這時,雲薇突然自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樓朝安隻覺得眼前一亮,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她的身影。
一段時日不見,她竟又更好看了。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便黯淡了下去。
隻見雲薇徑直走到了容楨身邊,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容楨俊臉上的冰霜,像是被融化了一般,一瞬間竟變得柔和。
“與攝政王定親,是我心甘情願的,樓朝安,你切莫再自以為是。”雲薇目光冷冰且帶著警告。
樓朝安俊臉霎時變得寡白,眼底也是黯然一片。
之前,他一直覺得雲薇會跟容楨定親,是被逼無奈之舉,他也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可現在,聽完雲薇親口說的話後,才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測罷了。
“倒是我……自以為是了。”半晌,他淡淡道,唇邊蘊了一抹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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