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淑雅臉都黑了。
站在她身後的王嬤嬤想要說話,季晏禮身後的惠娘就先快走兩步謝恩了。
“將軍,夫人,你們放心,惠娘知道夫人不愛這些瑣事,惠娘一定會好好辦差的。”
王嬤嬤的話噎在了喉嚨眼裡。
言淑妤氣笑了:“好,好,以後你們求我我都不會再管。”
說完她一甩袖子轉身就走,然後告訴王嬤嬤:“席麵不需要準備了,既然有其他人管家,那咱們還是彆多事了,省的讓人厭煩!”
“我的夫人啊,”王嬤嬤急得不行:“管家權怎麼能隨意讓出去,老奴看那個惠娘就不是個善茬,那個孩子,說不定就是將軍與她生的,狐媚子一個,您可不能一開始就被她比下去。”
言淑妤心裡也不舒服。
從成親到現在,季晏禮什麼時候這麼下過她的麵子?如今一立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斥責她,然後奪了屬於她的管家權,這讓她怎麼能痛快!
“不必擔心,一個邊關村婦,哪裡能籠絡住男人的心,從前是我不在身邊,她才能興風作浪,如今將軍回來了,得到過好的,一時興起寵愛的劣質品而已,好過不了幾日。”
王嬤嬤一想也在理,畢竟將軍對夫人的好有目共睹,離開了六年身邊有個女人多正常。
就是那個孩子有些礙眼,夫人還沒誕下嫡子,怎麼能鬨出一個庶長子出來,這不是打夫人的臉嗎?
他們主仆二人的心思,季晏禮沒管。
到了飯點廚房沒有做出飯菜來,惠娘直接把廚房的人發賣了出去,一點解釋都不會聽,她要管整個將軍府,聽這個解釋聽那個解釋,她哪有那些閒工夫。
一直給季晏禮和程明渡做飯的廚子也跟著回來了,有了空缺剛好補上,對於父子倆的口味兒他們門清,很快一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就端上了桌。
言淑妤得知廚房的下人被發賣,氣的摔了手中的杯子。
季晏禮不在的這幾年,整個將軍府都被她牢牢把在掌心裡,可以說,就算她和五皇子偷情又如何,整個府裡沒有下人會去季晏禮麵前多嘴。
這也是季晏禮讓她交出管家權後,她一點都不害怕的底氣!
可那個惠娘,一上來就把人發賣了,她到底懂不懂怎麼管家,一點籠絡人心的手段都沒有。
王嬤嬤正勸著她,言淑妤身邊的大丫鬟又走了進來。
“夫人……”
言淑妤揉了揉氣的突突直跳的額頭。
王嬤嬤連忙給她按摩,然後嘴裡低聲喝罵:“小賤蹄子,說話吞吞吐吐,怎麼,還等著夫人問你不成?”
“夫人,那,那將軍身邊的惠娘,帶人來了院子裡,說是,說是讓夫人把庫房鑰匙交給她,她晚上剛好沒事,想要對對賬。”
“放肆!”
言淑妤使勁拍著桌子,氣的滿臉通紅,“拿著雞毛當令箭,問我要庫房鑰匙,她配嗎?堂堂將軍府,讓個不入流連妾都不是的女人管家,傳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
王嬤嬤也陰沉著臉。
將軍府向來是她在管,言淑妤隻知情愛,對於這些東西半分都不上心,王嬤嬤雖然也算儘心儘責,但從中撈了多少好處誰也不知道,這管家權和庫房鑰匙一交出去,她的財路也斷了。
可以說,對於惠娘,王嬤嬤比言淑妤還抗拒。畢竟言淑妤並不喜歡季晏禮,她惱的隻是自己丟了臉麵,王嬤嬤失去的,卻是實打實的東西。
“讓她在外麵等著!說不好聽點,她一個下人,張嘴就問主母要東西,發賣了她都是輕的,不必理會!”
言淑妤沒有反駁,她沒有胃口再用晚飯,乾脆直接洗漱躺到了床上。
淩風的氣息仿佛還有殘留,言淑妤閉著眼睛撫了撫淩風睡過的枕頭,心情才算平複了一些。
惠娘見屋子裡的燈熄了,帶著人就回了,季晏禮聽了她說言淑妤並沒有把鑰匙交出來,也並沒有理會她後,也不在意,讓她下去休息了。
當天晚上,在王嬤嬤摸黑又去庫房拿了兩樣東西後,季晏禮也去了庫房一趟。
然後第二天一早,惠娘又帶著人來要庫房鑰匙。
“夫人遲遲不給,總不能是將軍不在府上的時候,府裡的東西都被夫人挪用給了彆人吧?聽說夫人父親是翰林院侍讀,難道是娘家有什麼難處,貪圖了女婿家的東西?”
這話說的,言淑妤頓時就怒了。
王嬤嬤暗道不好。
下一秒,言淑妤氣的親自動手,從王嬤嬤身上奪過鑰匙就朝惠娘身上扔去。
“不過是些黃白俗物,也就你們這些人能看在眼睛裡!拿去!你回去告訴季晏禮,以後他彆想來我這!”
惠娘拿了鑰匙,衝言淑妤挑釁一笑,帶著人回去了。
小人得誌的模樣,又把言淑妤氣了個半死。
回去的路上,惠娘身邊的丫頭擔心道:“惠娘子,咱們這麼得罪夫人,不會有什麼事吧?”
“有什麼事?”
惠娘不屑的冷哼,“將軍在邊關待了六年,這六年,她可曾寄過一封書信,連張柱子他們幾個都隔三差五收到家裡的信,家裡婆娘讓捎過來的東西,將軍有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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