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驅車趕往蘇念秋家的縣城。
蘇念秋這會兒可沒敢回來,還跟那個殺人犯待在一起。
一路上,季晏禮低頭捯飭著手機,沒有說話,季母看他一眼,無聲地歎了口氣。
她以為兒子是在傷心。
實則季晏禮是黑了蘇念秋的手機,用她的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彆哭了,他們這麼欺負你,你放心,我幫你殺了他們。”
蘇念秋被他的安慰逗笑了,“不至於不至於,看清了渣男的為人就好,我隻慶幸自己沒有嫁給他。”
接電話的警察滿臉懵,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但也沒敢掛電話,怕是報警的人不方便說話,隻能從兩人的對話中尋找線索。
隻是這對話,越聽,他越覺得不對勁。
等再聽到這男的說他現在正在被通緝,等過了風聲再找那家人時,警察坐不住了,連忙招手叫來了同事,捂著聽筒小聲把情況說了一遍。
警局非常重視,對蘇念秋的手機進行定位,鎖定了城中村的一個破舊筒子樓後,立馬出警。
季家的車子到了蘇家門外。
蘇家這會兒也有人,蘇念秋的幾個姨還有昨天跟著去了男方家的親戚都在,他們正跟蘇家父母說著昨日的事兒。
蘇媽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我家念秋從小到大都很聽話,連叛逆期都沒有過,她這麼做肯定有她的原因,是不是季晏禮做了什麼事對不起她,才讓她生氣中途離開了?”
蘇念秋大姨看了看其他人,“沒聽見他們吵架啊,都好好的,念秋接了個電話突然就走了。”
蘇爸抽著煙,聽到敲門聲,站起身去開了門。
見是季家人,屋裡的人都消了聲。
季母在門口是聽見了蘇念秋她媽說的那句話的,她本身就一肚子氣,這會兒更是氣的頭頂都快冒煙兒了。
“我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倒打一耙的,你閨女結婚中途一聲不吭跑了,回來一句解釋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在你這,就成了我兒子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果然是歹竹出不了好筍,上梁不正下梁歪!”
蘇媽一聽也急了,她女兒不在,具體出了什麼事她也不了解,女兒電話不接,她正擔心,哪裡會讓彆人往自己女兒身上潑臟水?
“你胡說什麼呢?念秋之前一直好好的,這婚禮她也期待了好久,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跑了?你倒不如好好問問你兒子,彆見我家念秋老實,就把臟水都往她頭上潑。”
季母瞪大眼睛:“我們給她潑臟水?要真冤枉了她,問了她八百遍她嘴就跟縫上了一樣,一聲不吭,解釋都不敢解釋,還有臉說彆人冤枉她?”
“我看你們家就是騙婚!甭管怎麼樣,你們這親家我們家是不敢要了,你女兒以後愛嫁誰嫁誰,把我們家給的彩禮還回來,以後見麵老娘再看你們家裡人一眼,老娘就是狗!”
蘇媽不想還,因為這是她女兒肯定要被彆人說閒話,那彩禮是她女兒應得的,憑什麼給他們?
蘇爸抽著煙沒說話,默認了蘇媽的觀點。
到這裡,旁邊的親戚就不適合再留下來了,涉及到錢的事,他們可插不上嘴。
人一走,門一關。
蘇媽還梗著脖子振振有詞地說話,季晏禮掏出口袋的匕首就朝她紮過去。
“啊!”
這下,不僅蘇媽嚇壞了,季母也嚇了一跳。
她要錢就是心裡氣不過,可不打算賠上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