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速度並不快,前麵開車的司機沒有發現異樣,一直到他們的車因為等紅燈停下來,後麵的貨車開始加速。
周圍的車慌亂起來,還有人大喊停車。
季晏禮輕輕挑眉,以他的眼力足可以看見貨車上,鄭威那張猶如喪家之犬孤注一擲的臉。
前麵的司機顯然也慌了,他無意義地空打著方向盤。
卻不想貨車在即將撞上來的那一刻突然側翻。
“砰”地一聲,所有的慌亂戛然而止。
季晏禮開車門走出去,也有人跟他一樣下車過去查看,更多的人在撥打求救電話。
鄭威身上臉上都有碎玻璃,整個臉鮮血橫流。
季晏禮過去時,他朝著季晏禮的方向伸出手,季晏禮不動,平靜地看著他。
“救我……”
鄭威的聲音小如蚊呐,雙眼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
季晏禮歎息著搖頭。
鄭威不僅想撞死他,身上還帶著一把匕首,這是多想置他於死地啊。
可惜,就是他為了以防萬一帶的匕首,在車側翻的時候,要了他自己的命。
季晏禮轉身回了車裡。
路燈,司機白著臉駕駛著車繼續走著,仔細看,他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濕。
“季總,那個人是酒駕?”
他其實更想罵人,要多臟有多臟,但在大老板麵前,還是收斂住了。
季晏禮搖頭:“可能就是想找死吧。”
與救護車擦身而過時,季晏禮輕闔眼眸。
在楚康寧三歲的時候,負責監視曲知鳶的人回來了。
原因是,曲知鳶因為殺人進了監獄。
她終於忍受不了楚成媽日複一日的言語辱罵還有楚成的不作為,更忍受不了與上輩子截然不同仿佛掉入地獄的日子,用上輩子的同樣的方法給楚成和他媽下了毒。
楚成和他媽死後,不等曲知鳶做彆的,就有“熱心市民”幫忙報了警。
證據和屍體都還是熱乎的,曲知鳶被警察帶走。
她被帶走的時候甚至看都沒看一眼三歲的曲康寧,隻又哭又笑,嘴裡一直說著:“我錯了,重來一次,我錯了。”
楚康寧被送去了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