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季辛兒才看清,她身上的成王胸口,一個血窟窿還呼呼往外冒著血。
她抖的更厲害了。
“皇上,臣妾錯了,是成王強迫臣妾的,是宜嬪要害臣妾,是宜嬪……”
她還要狡辯,眼前寒光一閃,她脖頸處就多了一條血線。
“賤人!你當朕沒有聽到你與那逆子說的話?算計朕的功臣,還要算計朕的江山!哼,做夢!”
老皇帝對兒子下手都不留情,對季辛兒更不會例外,手裡長劍不停,直直刺向季辛兒心口。
季辛兒哼也沒哼就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進來拉著她和成王往外走,成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季辛兒也離咽氣不遠了。
一雙粗糙的手往她嘴裡塞了顆藥丸。
再有意識時,季辛兒整個人蜷縮著,被塞進一個惡臭無比的泔水桶裡,她無力的想要伸手,卻動也動不了,車子搖搖晃晃出了宮,不知過了多久,幾隻手把她拽起來,塞進馬車裡,往一戶農莊而去。
宮裡傳出消息,成王醉酒跌到河裡溺死,宜嬪大受打擊,一病不起。
至於文嬪的死,被按住不發,她與成王一個時間死,很容易讓人猜出什麼,老皇帝可不想讓彆人覺得自己是綠頭王八。
老皇帝身體也有些不好,他把論功行賞的事全權交給榮王,也算是徹底的放權。
經過幾個月的跋涉,大軍抵達皇城。
榮王率領百官等在城門處,兩道的百姓把城門圍的水泄不通。
禮部也在城門奏著凱旋令。
季晏禮在衛將軍身後的位置,騎著高頭大馬,玄色鎧甲上帶著鋒芒。
離開時他是混在隊伍中的小兵,再回來,他身披榮耀,耳畔是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
與榮王目光相接,兩雙黑眸俱是笑意。
凱旋而歸,論功行賞,衛將軍以平津鄉戶六百封為平津侯,季晏禮則封為驃騎將軍。
至於鎮國公的爵位,季晏禮坦然收下,怎麼著,都是兒子,他繼承不得?
鎮國公夫人站在院中,看著熟悉的府邸改天換地,迎來新的主人,明明一切都如此熟悉,卻讓她覺得陌生不已。
季晏禮參加完慶功宴後回來,微醺著告訴了她季辛兒已經沒了的好消息。
“屍骨都不知道被扔到哪了,野狗吃了吧,畢竟她死的實在不光彩。”
季晏禮欣賞著她的崩潰絕望和咒罵,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怎麼樣?心痛?可是她身上的毒不是你親手喂給她的嗎?此刻她死了,你應當痛快才對,裝什麼?”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娘死的冤屈,你想借著鎮國公夫人這位置風光大葬?做夢!”
他命人把她關了起來,捆綁住四肢,嘴裡塞了棉布,除了日常進食外,一直捆在房柱上。
翌日,他乘馬車去了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