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體倒沒有像半神那樣消失，但眼神卻徹底黯淡，生命體征瞬間歸零，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這就是威廉付出的代價。
造價堪比無數軍團的克隆人部隊，團滅了。
而他們能做到的，也僅僅隻是在鱗甲的表麵，打出一個微不足道的裂隙而已。
想想還真是頗為諷刺，生物的本體大到難以想象，如同大海，而他們拚儘全力，卻隻是在大海之中投下了一枚石子。
實力之間的差距，總是能讓人感受到最真切的絕望。
不過話又說回來，威廉心中也沒有太多的可惜。
無所謂的，說是半神，但充其量也就是量產貨色而已，本就是消耗品，大不了再多生產一點就是。
威廉從未把克隆人的命當回事，隻是自顧自地招來了幾名助手，讓他們統計實驗數據。
“目標鱗甲表層防禦被突破，納米級通道建立成功。”
一名助手小聲彙報道。
“立即準備微型納米機器人，把活化藥劑帶進去，看看能不能通過‘滲透’的方式注入藥劑。”
威廉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最新指令。
“博士，我們...損失了整整一百個‘尤裡烏斯’樣本啊。”
另一位女助手的聲音有些乾澀，看著那些失去生機的克隆體，眼神複雜。
在這些科研者們的認知裡，一百名克隆人造神，已經能夠在短時間內，壓製一位下層序列神了。
可現在，卻這麼簡單的消耗掉，這實在是令人痛心。
“樣本編號注銷，記錄我們目前損耗。”
威廉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冰冷的寒光，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
“為了掌控這尊偉岸的存在，必要的損耗在預期之內。更換下一批樣本吧，繼續優化能量傳輸效率。”
“下一次，爭取要打出更大的通道。”
他轉過身，不再看眼前的數據，也絲毫沒有給死去的克隆體一丁點目光，眼睛始終看著那依舊巍然不動的超級生物，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
“看到了嗎？即便是‘斷戟’的克隆體，集合百人之力，燃燒生命，也隻能勉強在你堅不可摧的神之甲胄上，鑿開一個幾乎不存在的縫隙。”
“你的力量，真是令人著迷啊。”
“我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創造出你這樣的存在，完全違背了世間的常理。”
“嗬嗬嗬嗬...”
“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我的所有物。”
“到那時，我便能真正踏入神之領域了。”
說著，他猛地揮手，吩咐道：“繼續行動！”
而後...他抬起頭，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又像是在對某個...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存在，緩緩開口，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說道...
“你看到了嗎？我的‘維納斯’啊，我至高無上的‘美神’，我一直在按你的計劃行動，我距離成功，可能已經隻剩下寥寥幾步了。”
“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滿意的。”
“到那時，我的維納斯，你可得給予我真正的眷顧啊。”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仿佛也聽到了那個存在的回答。
“我都看在眼裡，我親愛的威廉。”
“放心吧。”
“我絕不會食言。”
“我以‘幻夢之名’，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