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倒並非是個繡花枕頭,其人也是聰明無比,頗有幾分謀略,奈何老爹留下的攤子太坑了。
“主公,在下倒有一策。”審配突然道。
“審先生有何策教我?”
“釜底抽薪!”
“怎講?”
“曹軍雖然兵鋒很盛,但攻占我河北六郡,又要留人防守後方,此時已屬強弩之末,故而,他們絕對不敢攻打鄴城,主公請放寬心,”審配穩定了一下袁尚的情緒,轉而道:“但是,讓曹軍在河北站穩腳跟,若曹操繼續增兵,那才是我鄴城最大的麻煩。”
袁尚微微點頭,不敢打斷審配的話。
“所以,阻止曹軍向河北增兵,才是最緊急之事。”
審配頓了頓,來到掛著的褐色羊皮輿圖跟前,手指輕點道:“故而在下建議,此時立即派人駐守河東,迅速進圖關中,用以從側翼牽製曹軍。”
關中在曹氏的西麵,鄴城在曹氏的北麵,若關中有一支袁尚的兵馬,則曹氏必然不敢全力以赴進攻河北,而是要時刻防備關中出兵包抄他後路。
“還有,”審配顯然已經有了一整套的謀劃,他胸有成竹的繼續道:“那曹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逼迫漢室,為其進公爵,加九錫,又擅自廢後,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主公可派人聯絡西涼馬騰韓遂,荊州劉表,江東孫權,共同出兵勤王,為漢室討賊,清君側。
則曹氏還有餘力攻我?”
“妙哉妙哉,”袁尚撫掌大笑:“先生這釜底抽薪之策著實絕妙。
如此,曹氏定然無力北顧,我倒可以趁勢收複失地,剿滅袁譚了。
傳令,命郭援為河東太守,迅速進軍關中,派人去往西涼……”
……
審配預判的沒錯,北進的曹軍雖然打得很順,但畢竟是孤軍深入,每打下一個郡都要分兵鎮守,如此才能保證後方糧草供應不決。
如此帶來的後果就是,拿下的郡越多,駐守的人也就越多,用以向前推進的人就越少。
拿下六個郡之後,曹洪身邊隻剩下萬餘可以調動的軍兵,後勤補給線那麼長,也無力再打下去。
再說他們三萬人,這麼短的時間拿下六個郡,也已經是了不起的功績。
恰巧這時,軍師郭嘉又病了,於是曹洪老老實實守住已經攻下的地盤,然後派人送郭嘉回許都養病。
郭嘉一回到許都,曹操便親自前去探望。
見到郭嘉身體羸弱,病體懨懨,曹操心疼的坐在塌前道:“奉孝為我曹氏基業,真是操碎了心,此次出兵,攻取六郡,奉孝功不可沒啊。”
“此在下應儘之責,主公謬讚了,”病榻上的郭嘉咳嗽兩聲。
“奉孝就留在許都好好養病,河北之事,我將親率大軍前去征討,奉孝就不用勞心了。”
此時曹操已經看得出來,河北實際上已經不堪一擊,他隻要集中兵力,很快就能把四州之地收入囊中。
“一切以養病要緊,”曹操笑著道。
“我這身體從來就如此,咳咳,哪有什麼病?”郭嘉嘴唇有些發白,苦笑了一下,砸吧砸吧嘴道:“若是能喝上一口平公子釀的好酒,這病立即能好上七八分。”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飲酒?”
曹操歲數要比郭嘉大好多,本來也把準備把郭嘉當成托孤之臣的,所以在郭嘉麵前說話也很隨便。
他頓了頓,看著郭嘉稍稍有些黯然的眼神,歎息道:“罷了罷了,以你酒量,少飲一碗倒也無妨。
我又沒對平兒問罪,你要飲酒,自己派人去取便是,想必他也不會吝嗇。”
“多謝丞相,咳咳,”郭嘉頓時臉露喜色,道:“總是白喝平公子的酒,也顯得在下太小氣了,這次在下拿錢買。”
“這又是何必?”曹操擺擺手。
……
劉平悶在府中幾個月了,終日聲色犬馬,美女環繞的日子也能過膩,你說氣人不氣人?
但是再是神仙日子,天天如此,又不能出門,自然也會膩的。
這一日,他正在書房裡過濾藥酒,突然門子來報,“門外有人自稱郭祭酒府上的,他說郭祭酒奉丞相之命,前來買酒。”
“還是郭奉孝謹慎,”劉平微微一笑,郭嘉為了避嫌,來買酒定然先稟報了嶽父。
等等!
郭嘉來喝酒什麼時候掏過錢?
劉平頓感疑惑,“帶那人來見我!”
不多時,一個下人打扮的青年被帶到劉平書房裡,躬身將一個錢袋放在桌上,然後恭恭敬敬的道:“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買酒。”
說完,那人就垂手立在一旁,不說話了。
“你家主人,沒說彆的?”劉平凝神看了一眼那下人。
那人搖了搖頭,一臉迷茫的道:“主人隻說了這一句,沒再說彆的。”
“帶他去打酒,對了,我有另一種藥酒要交給郭先生,對他病症有好處,一定要隨時帶在身旁常喝,切記,切記。”
劉平說著,拿出一個精致的酒壺,交到那下人手上。
然後又擺了擺手,讓人把那青年給帶了下去。
他已經將那製酒的工藝教給秦羅敷等人,這麼長時間他不在,眾女子著實釀了不少酒,自然存量不少。
可是郭嘉喝酒竟然開始付錢,什麼意思?
劉平滿頭霧水的抖開那個裝錢的錢囊,裡麵裝了數百枚銅錢。
其實如今處於亂世,糧價飛漲,這幾百枚銅錢連製酒的成本都不夠,可那是郭嘉,豈能拘泥於幾百文酒錢?
劉平一枚一枚的將這些五銖錢過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除了有幾枚被刻了荷葉一樣的圖案,看痕跡像是新刻上去的。
這要是郭嘉所刻,荷葉?代表了什麼?
劉平想的腦袋疼,也沒想明白,郭嘉想要給他傳遞什麼樣的信息。
這時候,侍女小橙端著飯菜進來,原來已經到了吃午飯時間了。
小橙跪坐在旁邊,給劉平布好飯菜,然後甜甜的一笑:“主人,吃飯。”
劉平卻沒心情吃飯,隨手拿起一枚刻有圖案的銅錢,問道:“你看看,這像什麼?”
他覺得自己鑽牛角尖了,所以想集思廣益。
沒想到小橙看了之後,臉立即羞的通紅,儘顯扭捏之色:“主人是要奴婢侍寢麼?”
劉平:“……”
“不是,你從哪兒看出來,這個圖案跟侍寢有關?”劉平滿頭黑線的問道。
“主人畫的這個,不是……p股……”小橙聲若蚊蠅道。
噗——
劉平一口水噴了出來。
不過他仔細看了一下,這圖案兩邊對稱,還真有點像p股。
郭嘉給自己畫p股?
真惡心!
“侍寢侍寢,整日就知道侍寢,”劉平自然清楚,郭嘉定然不是這個意思,他沒好氣的道:“難道就不應該想點兒正事?”
“主人,咱現在有正事可想麼?”小橙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劉平。
劉平茫然,這小丫頭說的好有道理,以現在他這個狀況,所謂正事就應該是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考慮讓哪個侍妾侍寢。
隻是以他過往的道德觀,不忍心衝一幫如此年幼的小丫頭下手而已。
可事情的關鍵在於,這小丫頭竟然敢跟他頂嘴了。
“小橙,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皮又癢癢了是不是?”
說著,劉平佯裝發怒,伸手扭住小橙的耳朵。
“耳朵,耳朵,主人,奴婢疼,”小橙也配合的哭天喊地,尖叫起來。
聽到她的叫喊,劉平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耳朵?
他頓時明白了郭嘉的意思,那又像荷葉,又像p股的圖案,其實是兩隻耳朵……
感謝成熟不是表演500起點幣,九零年的八零後、幽藍獨徘徊,100起點幣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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