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回來了!”大柳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宛如一陣春風,吹進了略顯沉悶的屋子。周凪楓剛小心翼翼地安頓好蘇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原本因陰雨天氣而陰霾的心情,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有了些許光亮,稍微好了一些。
這幾日連綿不斷的陰雨,就像一張怎麼也掙脫不開的大網,把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周凪楓的左肩膀像是被無數鋼針深深刺入,那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襲來,讓她實在是難受至極。每一絲空氣都像是濕漉漉的棉絮,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師父,你怎麼了?”小柳那帶著擔憂的聲音傳來,她一進門就看到師父虛弱地蹲在地上,往日那如青鬆般挺拔的身姿此刻竟如此佝僂。周凪楓咬著牙,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看到徒弟的開心,也有被疼痛折磨的難受,“沒事兒,就是這肩膀老毛病又犯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卻還是試圖安撫徒弟。
周凪楓的話並沒有讓徒弟們放心,反而讓她們更加揪心。以往陰雨天的時候,隻要師父打坐一番,那折磨人的疼痛就會緩解很多,可今天師父卻沒能扛住,像這樣虛弱地蹲在地上,額頭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大柳和小柳心急如焚,呼喊著:“師父,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師父……”她們的聲音裡滿是擔憂和急切,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
“不……啊呀……不用……忍忍就過去了,沒事。”周凪楓強撐著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她不想讓徒弟們太過擔心,可那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她此時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男裝的女人從房間走了出來。大柳和小柳畢竟和周凪楓後麵習武好長時間了,在師父的悉心教導下,她們的動作反應和察覺能力特彆敏感。幾乎是瞬間,兩人同時做出武術起手式,目光如電般射向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準備收拾這個人,守護師父。
“哪來的大姐,怎麼還穿著這身衣服?”大柳眉頭緊皺,眼中滿是警惕地質問道。
小柳也隨聲附和說:“對呀,你對我們師父做了什麼?”她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隻要對方有一絲異動,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誤會了,我是男的,我沒有傷害你的師父。”蘇然急忙解釋道,他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他的聲音清澈而溫和,有一種讓人平靜的力量。
蘇然,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他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肌膚白皙似雪,那柔美的輪廓和修長的身形,若不是他自己表明身份,真的很難讓人看出是男的。他的眼神中透著無辜與真誠,希望能消除這兩個小丫頭的誤會。
“哼,你說你是男的就是男的?有什麼證據?”大柳依舊不依不饒,她可不會輕易相信這個陌生人。小柳也在一旁點頭,目光緊緊盯著蘇然,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蘇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我也沒辦法立刻證明啊,不過我真的沒有傷害你們師父,我隻是在這裡暫避。”他看向周凪楓,希望她能幫忙解釋一下。
周凪楓忍著疼痛說道:“大柳、小柳,不得無禮,他……他確實沒有傷害我,是我讓他在這裡的。”
大柳和小柳對視一眼,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她們也不好再繼續動手,不過還是保持著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師父,借一步說話可以嗎?”大柳一臉神秘地湊到師父周凪楓跟前,眼睛裡閃爍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光芒,那神情仿佛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事?這麼神秘?”周凪楓眉頭微微一蹙,她的左肩膀依舊如被火灼般疼痛,這突如其來的神秘兮兮讓她有些煩躁。
“我帶來一個好朋友,她現在被追殺!”大柳壓低了聲音,幾乎是用著氣聲在周凪楓耳邊小聲說道,那緊張的模樣就像身後已經有殺手在追趕一樣。
“這幾天你們不在家,我讓你們去出差順便出去玩玩,你們就給我添亂。”周凪楓一聽,頓時急了,可她又不敢大聲,隻能咬牙切齒地低聲嗬斥。那肩膀上的疼痛因為情緒的波動,像是無數隻螞蟻在啃咬一般,越發肆虐。“實話告訴你,這個女……呸呸呸……男的就是那個章羽財帶來惡心我的,說是被追殺要躲在我這,你們也帶來一個被追殺的,到時候被追殺的可就是我們了,你們也太糊塗了。”周凪楓感覺自己的心跳急劇加速,仿佛已經聽到了追殺者的腳步聲。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重重的鼓槌那樣,無情的撞擊著她胸膛,讓她本就難受的身體更加難受。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擔憂,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這接二連三的意外實在是太刺激了,她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無法脫身。
“誰呀?”周凪楓皺著眉頭,眼中滿是疑惑地問。她左手輕輕揉著疼痛不已的肩膀,臉色因為持續的疼痛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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