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警局裡,幽冷的燈光撲朔迷離地閃爍著,將四周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綽綽。那隻黑貓的嘯叫聲,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劃破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瞬間響徹了整個警局。
許建宇的身體猛地一僵,雙眼之中滿是驚恐與茫然。他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逐漸緩過神來,這才意識到,這哪裡是什麼警局啊!牆壁上那些看似威嚴的警局布置,不過是人家劇組拍戲用的實景拍攝地罷了。
他的手心裡全是冷汗,卻依然用力攥著手裡的藏寶圖,那藏寶圖的紙張在他的緊握下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個地方。他慌亂地轉身,朝著門口衝去,然而,剛跑幾步,他就絕望地停了下來。那扇原本應該通向自由的門,此刻卻緊緊地關閉著,紋絲不動。
許建宇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想起剛剛那些“警察”。他們的眼神冷漠而空洞,動作機械又生硬,雖然穿著警察的製服,但現在看來,他們肯定是假的。他們不一定是演員,可他們把自己鎖在這個恐怖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一想到這兒,許建宇心中的恐懼便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他隻是個剛畢業的小學生啊,就算是犯了天大的罪,也不會輕易地就被關進牢房,況且他根本就沒犯錯,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他無助地環顧著四周,黑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正慢慢地向他蔓延過來,似乎要將他徹底吞噬。角落裡,隱約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哭泣,又像是某種未知的怪物在緩緩爬行。許建宇的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原本,靜謐的中午時分,他正安然地在家中三樓臥室睡午覺。房間裡很安靜,隻有他輕微的呼吸聲。突然,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悄然湧現,在他毫無察覺之時,猛地將他從三樓窗戶推送出去。他的身體瞬間失重,恐懼如電流般貫穿全身,慌亂中他甚至來不及呼喊。
如果不是恰好有一輛路過的貨車,他恐怕就要直直摔落在地,後果不堪設想。那輛貨車有著一個比較大的番茄醬包,他重重地落在上麵,番茄醬包起到了緩衝作用,讓他幸運地保住了性命,尤其是護住了後腦勺。可還沒等他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神來,貨車竟突然發生了劇烈爆炸。“轟”的一聲巨響,火光衝天,貨車司機當場被炸成粉末,慘不忍睹。而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司機卻在無意中救了他。
此刻,夕陽的餘暉灑下,已接近下午六點。家中的親人想必很快就要擔心起來。往常父母就算加班,到了七點也會準時到家。可如今,他的手機還遺落在家裡,根本無法與家人取得聯係。他孤零零地站在這一片狼藉的事故現場,四周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和貨車司機消逝的地方,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每一絲微風拂過,都像是那股神秘力量的再次逼近,他滿心惶恐,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隻能在這恐懼中無助地徘徊,期盼著家人的到來。
他被帶到這所謂的“警局”,緣由正是那場驚心動魄的意外。一路上,他滿心忐忑,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貨車爆炸時的慘烈場景,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刺鼻的硝煙味似乎也依舊縈繞在鼻尖。
踏入警局,他本以為會按照正規流程錄口供,然後便能被順利送回家。然而,事情卻朝著一種莫名怪異的方向發展。所謂的詢問過程極其簡單,隻是不痛不癢地提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那幾個警察麵無表情,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漠和空洞,機械地吐出僅有的三句與事件勉強沾邊的話:“你傷口嚴重嗎?需要去醫院檢查嗎?你的家人在哪裡?”
許建宇滿心疑惑與憤懣,心中暗自思忖,這都哪跟哪啊?真正的受害者,那個可憐的貨車司機都已經在爆炸中灰飛煙滅了,自己不過是僥幸存活,他們卻在這裡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自己又不是關鍵所在,調查自己有什麼意義?而且,他們那副用對待小孩子的口吻詢問的樣子,更是讓他感到不適。他雖年紀小,但也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不能像專業人士那樣給出精準的分析和解答,可最起碼能將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他們,可他們卻似乎並不在意。
這時,警局裡昏黃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舞動著。角落裡仿佛有一雙雙隱藏的眼睛在暗中窺視,四周安靜得可怕,隻有那偶爾傳來的電流滋滋聲,像是某種未知的信號。許建宇不禁打了個寒顫,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緩緩升起,他開始覺得,這個“警局”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自己正深陷其中,無法逃脫。
“我沒事,那個司機……”許建宇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警察粗暴地打斷。“那就好。”那警察的聲音冰冷而機械,沒有一絲情感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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