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旁邊極致的光影,先前漂浮在高空的極光,卻在這時似乎無法再承受自身的重量,直勾勾的錘射下來,照在潔白的雪地上,鋪出了條路麵,像是橋墩子的扶手。
在對方一步又一步踏上台階,他的身體越發輕盈有了形態之下,頭頂上小心翼翼地展露出了,之前兌換而來的籌碼。
麵對雙方之間的稱重,沒有任何變動之下,腳下的每一步都走得那般平穩,他迫不及待地跳過了山川,跨過了峽穀,龐大的世界與高空俯瞰而下,渺小的隻不過像是屏框畫下的白色湖麵。
創世神對於這樣的奇觀,自然沒有落一步的打算,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但還沒有靠近那些遠古的冰川,就聽到了裡麵的竊竊私語,沒有連串的語調隻是單聲的嗚咽。
麵對這份繽紛的世界,在曾經隻能一層又一層扒開對方的皮,鑿碎對方的經,撫平它的血,才能窺探看到的一點下,現在卻察覺到了點點呼吸的方塊之間,出現的並非是空洞的框架,而是迫不及待等待的靈魂,雀躍的思念。
他一腳踏空,就這樣不斷的墜下了地麵,伴隨著帕拉美什的指路,對方的軀體就這樣放棄了,隻有那觸動沒有形狀,再怎麼精心準備,卻也整整分出的四肢,就再也無力多思考的模樣下,穿過了沉沉疊疊的路。
麵對那火焰熾熱的內心,岩漿蔓延的包裹下,他們似乎能夠聽到,眼前的世界在脈搏的跳動,先前的那些聲響顯然都弱爆了,麵前的存在,抵得過任何積存而下的千軍萬馬,所以無法離去的徘徊。
“這是…”先前沒有觸感的心跳,卻在這時迸裂而發,哪怕沒有身體,似乎也聽到了那沉重的回蕩,他像是麵對光團一樣,隻為歸屬。
而就在他呆呆的呆在原地,身體卻猛然一緊,在被拽住了手下,卻並非是為了阻止他越發的靠近,麵前占據所有世界的光團,而是在背後反而加重力道的推了一把,讓自己越發的撲勇衝向了,沉重的心跳。
不敢置信地轉身,想要看看帕拉美什究竟想做什麼的情況下,卻看到了對方也跟隨而來,沒有任何猶豫的拿他作為擋箭牌,撲向了璀璨的火海,兩人頭上凝聚的光,在胸口沒有任何連接能夠回去的結果下。
終於被對方所接納,沒有了回去的地步,伴隨著心臟跳得越發歡快,世界倒塌回旋的同時,他們的身體再分不出你我之下,成了一顆小小的球。
還沒睜開眼,就聽到了耳邊濃厚的愛意,麵對繾綣的觸碰,麵對千般遷就,什麼都願意的付出下,小小的身體被環抱而起,懸空看著那慈祥珍惜的麵容。
又在瞬間眨眼,來到了漫天紅色,又漫天白色的旋轉舞步,享受著肆意青春,享受著身強體壯,享受著燈火微瀾,享受著真心祝願,和無拘無毀的大步向前。
不知過了多久,創世神再次意識到自己曾經是誰之下,卻再也無法和帕拉美什分出你我了,他得到了想要的意識,他得到了想要的通行卷,他得到了想要的靈魂,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無法被磨滅的存在。
“你還是太天真了。”創世神在知道對方的意圖之下,先前忽略的一切,現在變的不斷明確,它們把這個世界當作了一副可以選擇的牌,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乾脆不斷的消耗,不斷的逼迫著重新創造,總會有最好的不用遷就的。
隻不過,他們追尋的永恒,顯然在那些輕易得到的人類眼中,不過是彆樣的愚蠢罷了。
“你懂什麼。”帕拉美什在越發像人類的情況下,產生的憤怒的情緒,明明在所有的一切都抒發開來,他隻覺得爽快,隻覺得耀眼,隻覺得可以向全世界昭告著自己的成功,擁有有著榮譽之下。
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覺得被當頭一棒打了個準,根本沒有誰能夠理解他,真正的關心他,在隻有生物的本能,迫切的隻有繁殖生存的更久之下,好不容易擁有了智慧,卻最終也隻能成為他人的嫁衣,和為被研究的部分,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已經很久了。
隻不過曾經的自己不覺得,在一年,兩年,十年,百年都沒有覺得之下,現在卻又無比清醒的後悔,因為仇恨,因為自己被消耗,所以無比厭惡著,那些肆意擁有著永恒欺壓它們的存在。
“你覺得這是永恒,這是成功,但你其實也隻不過被我吞噬了而已。”創始人看著對方的過往,於那些書寫,對於那些發現,甚至某些方麵因為擁有更長的時間,對方哪怕開竅的比彆人晚,卻能累積,成功達到摸索到最後的結果,並非是在原地打轉,隻有這個高度。
對方沒有的喜怒哀的,讓專注地將目標放在了心中,始終為了一個地方努力著,但現在看來他的一切迫不及待,一切努力隻是為了成為曾經他最看不上的人類,不免太可笑了。
“是嗎?你會為你所說的一切付出代價的。”帕拉美什憐憫的看著對方,卻又鼓動的與對方分離開來,他知道這隻不過是個臨時的保護套,不能長久的留在那裡,否則之前所做的所有,可就真功虧一簣了。
但沒等它喜悅於自己真的分隔了出來,整體卻不受控製的向上浮去,脫離開來了那顆巨大的心臟,在不敢置信,在惱怒之下,努力的隻為回去時,卻看到創世神也出來了。
瞬間之前的掙紮都停止了,似乎隻有彆人與他一樣倒黴,才終於能察覺到的樂趣,現在沒有先前理智的充值,隻覺得那是愚蠢的作為了,畢竟之前都是為利益而看,而現在才是真正的擁有了幸災樂禍。
“一會兒見。”它閉上了眼,十分自然地向上浮去,身體輕盈的漂浮,卻又被創世神拉住了。
“你可不能放開我。”他平靜的開口,哪怕自身難保,卻依舊覺得一切儘在掌握,表現出了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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