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這麼臭？你們把廁所炸了？”讚德再也忍不住，直接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廚房裡，注視著那一鍋所謂的美味佳肴，但其實也不過是放在烤盤，模樣精致的團子，但偏偏裡麵卻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怪味。
他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麵對阿姨不好意思笑著，已經躲到陽台的情況，安迷修戴著口罩依舊強行忍耐，手中拿著東西控製著火候熾烤著那幾個團子的結果下，讚德有些忍不了了。
直接從廚房拿了個勺子出來，乾淨利索，一下子就把那個發著幾個怪味的東西丟了出去，而飛出小院的團子卻依舊散發著惡臭。
掉在路邊，破碎的砸出了內餡，味道越發的強烈，聽著外麵的叫罵甚至是乾嘔聲，阿姨一邊不好意思，一邊拿著工具出去道歉。
“你在乾什麼！！！”菲利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精心挑選做好的月餅，就這樣被讚德所糟蹋了，對方捂著鼻子，將東西扔出去後才終於大口喘氣的情況下。
不敢置信的開口道：“老貓頭，你哪怕有吃屎的癖好，也不該禍害我呀，哪怕曾經條件最差我們去翻垃圾桶也不至於吃這玩意兒啊。”
讚德殫精竭慮，撕心裂肺，真情實意，繪聲繪色，在麵前講述著自己的擔憂，可偏偏這番話並沒有聽到菲利斯的耳朵裡，反倒是讓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隻覺得自己的愛好被辜負了，隻覺得麵前的這個逆徒，今天打一頓是打，打兩頓還是打，才是最好對自己交代的結果。
“給我撿回來！”菲利斯沒好氣的開口道，要知道那些鯡魚罐頭，自己可是花了大價錢，才終於得到的，難得看著聚一聚拿出自己珍藏的寶物，可偏偏這幾個小子不識貨就罷了，竟然把他的心意丟出去了。
“老貓頭，排泄物吃不得呀！”讚德隻覺得自己操碎了心，麵前這個更年期的人，好像根本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而他作為想要糾正的，拯救的，有心的好人，如此被辜負，被不在意。
“你給我滾出去！”而在聽到一口一個排泄物，雖然沒有先前屎那般粗魯，但也沒好到哪裡去，菲利斯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抄起了廚房的擀麵杖，追著讚德而去。
安迷修收拾著爛攤子，與多出來的空位最終自己還是捏了幾個其他的月餅放了上去，麵對讚德抱著樹，始終不肯下來的結果，菲利斯在地上指著這個逆徒氣的不行。
對方始終還在說著，屎啊，尿啊，排泄物啊，搓動著老人敏感的神經，讓久經風霜的菲利斯，硬生生上樹逮這家夥，可偏偏還沒有爬到頭，小樹枝卻有些承載不住兩人的的重量，發出哀鳴的枝椏。
旁邊傾斜，察覺的讚德見狀沒有任何猶豫，先前還擔心對方的擀麵，錘到自己身上，現在卻抱著菲利斯幾個輕巧的跳躍，最終翻滾落在了平麵上，捏住了自己頭上蓋住的紅色楓葉，無奈的想要說些什麼。
擀麵杖卻已經落在了肩膀上，菲利斯整張臉氣的通紅，連皺紋都淡了些許，隻覺得自己和眼前的逆徒，做不了平淡的相處了，這家夥儘是給自己做些不得了的事。
“哎呦，老貓頭我剛可是救了你啊，現在又受了重傷。”讚德捂著胸口，貼著那完全不是傷口的位置，有些控訴的看著麵前的老人，但這沒大沒小的話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憐惜，更彆說自己收著力，怎麼可能把這家夥打成重傷。
“你是小子，不識貨就算了，還敢扔我東西，不知道那些寶貝我可是收集了很久的嗎？”菲利斯冷瞥一眼，沒好氣的開口道，順便收拾了下身上。
而先前站在樹上的動靜，外麵的阿姨顯然也看見了，對於還沒收拾完的垃圾，有些焦急的跑進院中，看著似乎沒事的兩人，鬆了口氣，但還是上前有些擔憂的打量起了菲利斯，詢問是否要去醫院看一趟。
畢竟這棵樹，對於他們來講，摔下來已經有點事了，更彆說像是他這種頭發花白的老人了，而且麵對水漲船高的局麵，菲傭的阿姨十分明白自己的定位，口中關切的話，將人說的都不好意思了。
“偶喲。”讚德麵對旁邊菲利斯難得露出的好臉色，與對阿姨關切之下，溫柔的口氣，忍不住調侃起來。
而聽到旁邊這個死動靜，他先前放鬆下來的眉眼，又肅然凝聚，在三言兩語讓阿姨放心去，幫自己的小徒弟收拾廚房的情況下，才終於轉過頭再次正式的看起了讚德，擰著眉頭，隻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老貓頭，你年紀也不小了，找個伴也能讓人理解，記得到時請我喝酒。”讚德擠眉弄眼不著調的語氣，著實讓他氣憤得不得了，卻又偏偏奈何不了這小子，隻能抱著手。
麵對擀麵杖已經被阿姨收走的情況下，怎麼看怎麼人都有點委屈，隻不過作為矮個子的他來講，卻並不在意這樣的變化，隻是不斷的用眼神，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大徒弟，有些懷疑對方身上究竟，真的是曾經那個可愛的頑皮少年嗎？
而現在，顯然已經是老少年了，畢竟想說對方成熟，卻有些說不出口，他這些年做的事，哪怕沒有大肆宣揚，卻還是有些落到了菲利斯的耳中，更彆說每一個家族，要查過往必然會聯係到自己。
所以現在，很難想象究竟是就被翻了多少次舊賬，他才終於重新組合，成了眼前的存在，隻不過真實見聞，似乎跟傳言中的不一樣，他的大徒弟，依舊是個孩子呀。
“唉，算了我不說你了。”菲利斯隻覺得疲憊萬分，他覺得現在千言萬語，都無法緩解自己心中的鬱悶，也似乎不該在交麵前人一些其他的東西，他的閱曆，他的人生，都無法成為參考存在。
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法子，和麵前的讚德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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