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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陰雲盤旋，但又不是陰雲。或許，這是一種法則，一種領域，一種神威。用修真者的話來說，就是合道、掌控天地什麼的。
楚飛對修真有了解，但不是很深。可眼下這一幕，依舊讓人震撼。
彆人引發的異象就有上萬公裡之廣，自己一眼都看不到邊際，要借用科學手段才能知道這個範圍。
這讓楚飛想起了孫悟空和如來佛。一個筋鬥雲來到五根擎天柱前撒一包尿，回來才知道還在人家的掌心中。
隨著修為的提升，很多事情已經超過想象。似乎16.0以後，每一級提升的難度越來越大，而帶來的改變、每一級之間的差距等，也同樣越來越大
所以楚飛也很好奇，這種情況下如何反擊？
楚飛能想到的手段有：超級激光或粒子炮集火、強大的能量脈衝技術、還有當初炎黃聯邦劈開高維世界監獄的手段——引力弦攻擊。
引力弦攻擊技術，楚飛聽說過，但也隻是聽說過。按照楚飛現在的研究，楚飛依舊不知道如何利用引力弦攻擊。
這引力弦說是“弦”，直徑卻有幾千甚至幾萬公裡，有些地方可達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公裡。對宇宙空間來說，這確實很細，可對人類來說，這就是一個世界的寬度。
至於說集火的技術，楚飛覺得對於低級修行者或許有用，但對頂級修行者、尤其是真神級彆的高手來說，用處不見得大。
集火等手段，需要啟動龐大的裝置、需要龐大的能量彙聚，這需要時間，哪怕隻是1秒、0.5秒。而高手，可以瞬移，可以摧毀這些裝置。強者的反應速度都是微秒、納秒級彆。
還有最近研究的模因技術或許有些效果。但研究的時間太短了，也許有些作用，但顯然無法作為殺手鐧。
所以楚飛很好奇，好奇中又有擔憂。
楚飛腦海中一瞬間閃過這些內容，隨後就感受到周圍的空間，有些改變了。
說不出什麼改變，但確實改變了。仔細感受一下，楚飛隱隱發現了問題所在，宇宙腦算力似乎有些降低，有一種返回凡間的感覺。
空間降級？！
將高維世界的空間，降級到低維世界的程度？
或者說，這是一種特殊的領域？
忽然之中，楚飛對接下來的戰鬥充滿了希望。看來升龍殿這邊果然準備充分。
說的慢，但實際上周圍的一切都很迅速，在眨眼間完成。
高空，強大的渡劫期高手強勢降臨，升龍殿周圍幾百公裡範圍氣息改變。下一刻，高空有濃厚的烏雲出現，有瘋狂的閃電爆發，一道道閃電如瀑布般落下，劈向升龍殿總部。
閃電的速度是超乎想象的，瞬間無數閃電命中升龍殿總部。但隻看到升龍殿總部外麵波光粼粼，雷霆竟然無法破防。
楚飛雖然在升龍殿總部內部，但還是能通過感知手段，“看”到外麵的情況。
忽然有一道百萬雷光盤繞而成的劍光爆發，劍光通天徹地，轟然斬落。劍光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排開，烏雲被撕裂，虛空隱隱傳來哢嚓哢嚓的碎裂聲，好似虛空不堪負重。
“轟……”
一聲巨響，劍光落在升龍殿總部上。總部內部傳來……微弱的震動。
除了聲音大點，其餘似乎毫無影響。
這結果讓楚飛有些震驚。升龍殿總部高達八十公裡，整個建築原則上抗震能力並不高——絕對無法抗衡高手的攻擊。但現在竟然能抗住渡劫高手的全力攻擊，且感受不到多少震動。
楚飛還在思考中，升龍殿總部開始反擊了。
隻看到一道道“激光”爆發，刺穿蒼穹，烏雲被撕裂，閃電被消弭，隻有高空一個狂暴的身影在閃爍，在躲避那不斷閃爍的攻擊。
根據楚飛的觀察，高空的身影似乎有點狼狽。
楚飛真的驚訝了，這“激光”看上去沒啥啊，怎麼就能給對方造成影響呢？
周圍有幾個重傷的身影正在掙紮著墜落，那是歸真境界的高手，也就是18.0~20.0這個區間的。
這些高手有些被激光重創，並被升龍殿這邊的高手追逐。
但戰場的核心，依舊是那個渡劫高手。
隻是這渡劫高手暫時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竟然有一種手忙腳亂的感覺。
楚飛若有所思，對升龍殿的手段，也有了一些了解——降維打擊！
這渡劫期的大高手已經習慣了裡世界的規則，同時又沒有接觸過表世界的情況，壓根沒想到升龍殿竟然有如此手段。
但升龍殿不同，作為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勢力，升龍殿很清楚表世界的情況，也知道表世界的規則；作為科技文明，對表世界的研究也很多很多，並可以複製表世界的情況。
眼下雖然不能完全還原表世界的情況，但可以部分還原、模擬，將周圍的空間“降維”！
這個降維也沒那麼誇張，也許就是從3.1維度降低到3.09維度吧。但對於高手來說，關鍵時刻一絲一毫的改變都是致命的。
比如現在，這渡劫期高手就手忙腳亂起來。楚飛看著對方的動作，大概能理解對方的心態和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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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空間驟然降維，導致修行根基和當下周圍環境不再兼容，各種神通法術威力大打折扣，甚至自身修為都無法發揮出來。
可以設想一下，本來是超級跑車，忽然來到窮鄉僻壤的，道路都是泥沙的，跑不起來啊。
也許，現在的渡劫期高手，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
然而變化並沒有停止，楚飛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靈氣\/生命能量”環境也有了改變。
這變化讓楚飛有些沉默。大數據修行不依賴外部能量，但修真者極度依賴外部能量。
沒有外部能量支撐，修真者那些強大的神通法術，就大打折扣，戰鬥起來就隻能消耗本體儲備的能量。本體儲備的能量能終究有限，尤其是還要防備、躲避、防禦強大的科技攻擊，消耗必然十分迅速。
而後周圍空間開始有些混亂了。維度忽然降低忽然增加，能量波動不斷變化，有時候完全混亂。
周圍的世界，似乎有了一分混沌的狀態，完全沒有規律可言。
這樣的狀態下，科技武器影響不大，甚至因為變化是可控的，武器裝備等可以提前調整。但對於修真者來說，就不同了。
高空中，那些歸真境界的強大修真者們，開始歪歪扭扭的，有人神通法術剛發出，竟然半空解散！甚至連修真者最本質的飛劍，都歪歪扭扭的。甚至有修真者竟然吐血了！
反倒是大數據修行的高手們，在殿主司馬天鵬的帶領下，駕馭科技打造的武器裝備和飛行器，在高空穿梭，開始了獵殺！
一個個歸真境界的歸真境界的修真者被重傷，被活捉，然後被拖走。這種級彆的修真者，都是優秀的試驗材料，平時想抓都抓不到呢！
在渡劫高手被乾擾之後，歸真境界的修真者，完全落入下風。
渡劫期的修真大高手怒吼，但他因為動作遲緩，被“激光”追著打。
司馬天鵬等人暫時完全不理會渡劫高手，隻是在追逐大量的歸真境界高手。
有道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先將周圍的歸真境界高手乾掉了，再炮製渡劫高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楚飛默默的關注外界的情況，對升龍殿的手段，驚歎不已。
這讓楚飛想起一個笑話：不要和傻子講道理，對方會把你拉低到同樣傻的狀態，然後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眼下升龍殿做的事情，就是這個。高維環境中，我打不過你；那我就降維，在低維的世界裡，我的經驗更豐富！
這種情況，就好比計算機軟件，高級軟件放在低端計算機中，能否良好運行都是問題。各種不兼容、卡頓、報錯等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