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臉皮薄，不好意思直白地親近艾可，隻能變著法兒吸引她的注意，好讓她繼續施展那“魔力”。
“咱們來試試鍛造吧。”艾可慢悠悠點頭。
“真不知道老雷聽到你這話，會不會當場氣吐血。”方佳憋著笑，老雷要是見她這麼積極，怕是得驚掉下巴。
“不學好鍛造，我的鼎就完不成。總不能每次都從頭再來吧？”艾可搖頭，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可你早晚得換金屬啊，畢竟總能找到更好的材料。”方佳也搖頭，鼎這東西，從來沒有一勞永逸的。
“我打算走另一條路，你那法子問題太多。當然，我的路子也難，但勝在穩當。”月之艾可篤定地說。
“我可沒你這麼瘋，隻能一步一步來。”方佳咂舌，月之艾可要麼是太聰明，要麼就是太敏銳，總能找到不一樣的角度。
她說不清，但她知道，隻要給月之艾可足夠時間，她經手的東西，早晚都能做到頂尖……
…
“你們來了。”老雷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鬥收好，滿眼期待，“準備好上課了？”
“嗯。”月之艾可點頭，方佳則悄悄躲到了她身後。
“啥時候變得這麼shy了？”老雷嗤笑一聲。
“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方佳立刻回懟。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都咂了咂舌，轉身往鍛造坊走。
‘還在吵啊。’月之艾可搞不懂這倆人的恩怨。
她跟著進了鍛造坊——這裡平時是給凡人打鐵用的。
“今兒來真格的，看仔細了。”老雷沉聲道。
“您還要用錘子？”艾可眨眨眼，有點懵，她還以為錘子會帶入雜質呢。
“這錘子特殊，跟這金屬搭，換彆的金屬可就不行了，準得搞壞。”老雷解釋道。
“那就是說，錘子還是能用的？”艾可追問。
“你要是能給每種金屬、每種合金都配把專屬錘子，當然行。但最好還是用神識。”老雷搖頭，哪有那麼多閒工夫搞這些。
“剛開始可能有點難，神識碰上高溫融金，說不定會‘燒’得慌。”老雷繼續說道，“但之前讓你們練凡人打鐵，就是讓身子先適應適應熱度，真到了用神識的時候，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原來如此。”月之艾可就喜歡跟老人打交道，個個都是活字典，門兒清！
老雷拿起錘子，又抬手讓幾塊金屬錠飄了起來。
艾可盯著那些金屬錠飛進半透明的鼎裡，慢慢被加熱，不由得嘖嘖稱奇：“這鼎能看見裡麵，真方便。”
“方便是方便，可也就隻能用這種金屬了。”老雷咂舌，各有各的難處。
“值了。”艾可覺得這缺點不算啥，能看清過程、知道該咋操作，比啥都強。
“記住了，咱們今兒不煉法寶，就把這些金屬融成錠，以後還能再加彆的金屬或材料，接著煉法寶。”老雷叮囑道。
“要是金屬涼了，還能再加熱嗎？”艾可歪頭問。
“能是能，但前提是還沒到最後成法寶那一步。真成了法寶，再加熱，那金屬就廢了。”老雷笑了笑，他年輕時候犯過多少回這錯，扔了多少好材料，自己都數不清了。
“也就是說，從金屬到法寶的最後一步，會產生啥特殊反應？”艾可追問，實在想不通為啥就不能再加熱了。
“你說對了。”老雷讚許地點頭，“最後那一步，不管是金屬還是彆的材料，都會釋放大量靈氣，把所有東西牢牢粘在一起，這樣才能顯出‘特性’來。”這一步具體咋回事，他也說不太清，畢竟沒人研究透。
“懂了……看來還得好好研究研究。”月之艾可點頭。
“說真的，我覺得你說不定能成這行當的開山鼻祖。”老雷一邊搖頭，一邊動手把金屬塑成合適的形狀，準備融合。
“我已經是了，不過多研究研究也沒啥壞處。”艾可聳聳肩，說得輕描淡寫。
老雷臉皮抽了抽，沒再接話。跟這狐狸抬杠，純屬找罪受，保準頭疼得厲害。
…
熔化、塑形、融合。這過程比煉丹慢多了，卻也簡單些。
不像煉丹，得時時刻刻調火候、掐呼吸，鍛造講究的是神識夠強、夠韌，還有就是能熬得住。
“對了，為啥不拿小塊金屬試試融合，看看效果呢？”月之艾可開啟天目，一邊觀察一邊問。
“試了也看不出來成沒成啊，太小了，不好觀察。得用足量的金屬，才能看出點門道……”老雷歎氣，他也想多試試，可眼神兒沒那麼尖。
‘我能看見啊。’艾可心裡嘀咕，她連金屬熔化時散出的靈氣絲線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靈氣是不是不該漏這麼多？’艾可越看越覺得，鍛造比她想的複雜多了。
‘看來得在這兒多待陣子了……’艾可心裡有點不樂意，本以為很快就能搞定，沒想到這麼麻煩。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多看多學吧。’艾可眯起眼，死死盯著老雷的動作，生怕漏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