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正研究著旗子的改造——這事兒迫在眉睫，畢竟魔聖大人和某些鬼怪實在太氣人了。
對付鬼怪，麻煩就麻煩在它們無形無質。尋常靈氣功法打上去，跟撓癢癢似的，壓根沒用。
隻有日光或陽氣才能傷著它們，至於傷得多重，就得看鬼怪本身的道行深淺了。
按艾可的理解，厲害的鬼怪甚至能在白天走動。
雖說會變弱，可不像以前那樣一曬就沒了。
“你還得留意怨魂。”劉夫人緩緩開口，朝艾可示意。
“嗯……”艾可記了下來，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你回來啦？！”艾可想撲過去抱住劉夫人，結果悲催地撞在了牆上……
“唔……”月之艾可捂著額頭，氣呼呼地晃著耳朵。
劉夫人輕笑：“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鬨了不少事啊……”她眯起眼。
月之艾可縮了縮脖子，移開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啥……”
劉夫人歎氣：“你當然不知道……”她搖搖頭，跟哄小孩似的。
‘真奇怪，就算成了鬼後，我還是忍不住想照顧艾可……’劉夫人眯起眼。看來艾可身上就是有這種讓人操心的氣質，得慢慢幫她改改。
‘幸好現在有的是時間，而且這世界屏蔽了仙人的視線，辦起來方便多了。’劉夫人飄來飄去，暗自偷笑。
她身姿窈窕，青春依舊，雖帶著幾分虛無縹緲的透明感，卻難掩一身貴氣與威嚴。
貼身長裙勾勒出傲人曲線，發間點綴著皇家飾品，其中一支鳳凰簪尤為奪目——這可不是小國家的皇後能戴的，而是大國之主的象征。
眉間一點烈焰鳳凰印記，眉梢似鳳翼舒展。
比起艾可記憶中的模樣，她美得更甚，可艾可對她的好感絲毫未變。
在艾可心裡，她依舊是那位敬愛的老師，隻盼她一切都好。
“謝謝你……”劉夫人突然笑了，輕輕撫摸著這隻已然長大的狐狸。
“不客氣呀。”艾可的尾巴開心地掃來掃去，幸好周圍沒東西可撞。
“但這跟那是兩碼事。”劉夫人話鋒一轉，打碎了艾可想蒙混過關的念頭。
“唔……”艾可雖不樂意地嘟囔著，卻依舊享受著這份溫柔的撫摸。
‘……溫柔的撫摸？’艾可忽然反應過來，轉向劉夫人，“剛才我穿過你身體了，現在咋能摸到我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嗯……”劉夫人思索片刻，“隻能說我經驗豐富吧。”她以前總想著逃離仙界，為此得捕捉、轉化各種事物，自然得學會在虛體狀態下觸碰實物。
這些可不能告訴艾可——其中牽扯的因果業力，以艾可現在的修為，根本扛不住。
“可疑哦。”艾可眯起眼，可看劉夫人不想多說，也就沒追問。
“可你那活潑勁兒哪兒去了？”劉夫人歪頭。記憶中的艾可蹤影全無，雖說依舊可愛討喜，可那份天真爛漫沒了，反倒多了幾分懵懂又誘人的氣質。
“我們輪流出來呀……”月之艾可不知該咋解釋，隻好簡單說幾句，想讓劉夫人明白。
“……”劉夫人無言以對。這意思是，她要花雙倍功夫來教？好在妹妹能幫忙，可……
‘說不定妹妹也不是啥好榜樣……’劉夫人歎氣。
“我正在做一種能收拾鬼怪的武器。”艾可眯起眼。看劉夫人還有些迷茫，她打算給她點時間消化。
“對了，彆離我太遠，這兒有好多厲害的狐狸。”艾可提醒道。
劉夫人點點頭，在床邊坐下。
她那高貴中帶著幾分魅惑的模樣，看得艾可都呆了。‘我更想學這個了！連我都受影響，不知道對普通修士會咋樣……’她在心裡壞笑，卻被劉夫人敲了腦袋。
“哎喲！”艾可對著劉夫人噘嘴，“欺負人。”
“誰讓你想歪心思，該罰。”劉夫人也鼓起腮幫子。她看起來比艾可記憶中年輕不少，這般模樣格外嬌俏。
“才沒有……”艾可不敢直視劉夫人的眼睛——她身上的威嚴更重了。
劉夫人輕笑：“我會慢慢教你的~”她輕輕舔了舔唇。
“我、我已經有主了！”艾可慌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