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家長嗎?”
錢毅示意時嫣不要搭話,反而自己主動開口,岔開男人落在時嫣身上的視線。
“我是江流的家長,如果你是對方家長,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談。”
無論中年男人看起來再儒雅,麵上的笑容再和煦,但錢毅作為男人,還是一下就看穿了中年男人看向時嫣眼神中那種,男人看女人的興趣。
“哦?”中年男人的麵上帶著些疑惑。
“剛才你身邊的這位陳同誌,也說是小江同學的家長。”
“可是我從班主任老師這邊了解到的是,小江同學隻有一個剛工作不久的姐姐。”
“誌邦~你還和他們說什麼啊!咱們家大寶的手表被這個小畜生弄壞了藏起來了,怎麼能再讓這樣品德敗壞的孩子和咱家大寶一塊上學?”
說話的女人穿著的一身鵝黃色的布拉幾,畫著精致的妝容。
對著中年男人說話的語氣也是嬌滴滴的,但她看向時嫣江流甚至是陳燦的眼神中,卻全是厭煩和嫌惡。
女人的聲音不小,不過無論是錢毅還是被叫做誌邦的中年男人,似乎都沒有搭理人的想法。
“江流隻有一個親姐姐又如何?”
“我們都是在一個家屬院裡長大的,江流就如同我們的親弟弟一樣。”
“至於說江流偷拿同學表的事,更是無稽之談,他想要什麼,隻要他說了,無論是他姐,還是我們這些看著他長大的兄長以及鄰居叔伯,都可以買給他。”
錢毅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但他也是打心底認為以江流的品性,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偷人東西的事情。
如果說江流真想要手表,他自己都有好幾塊,全是他爸在他每年生日時送了,他戴都戴不過來,完全可以拿幾塊讓江流戴著玩。
“那這位小江同誌的家長,怎麼稱呼呢?”
“我是許誌邦,是許民安的父親,我也是聽我愛人說,我家許民安在學校受欺負了,我愛人還被學生家長潑了一身茶水,我才特意趕來的。”
“我是在區政府工作,事情比較多,孩子還是我愛人管的比較多。”
“但我家許民安的人品我很清楚,他肯定也是不會撒謊故意汙蔑同學的。”
許誌邦說到最後這句話時,也褪去了麵上一直掛著的和善笑容,透露了些許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看著錢毅這個稍顯麵嫩的小年輕,他的眼中也多了些傲氣。
“我沒有偷拿許民安的手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手表在我的書包裡!”
“姐姐你相信我,我不會做這種事的!”
沒等錢毅回答許誌邦的問題,本來還窩在姐姐懷裡默默抹眼淚的江流,在聽到許誌邦看似維護自家孩子,實則也覺得他做了壞事的話。
一時沒忍住,就從時嫣懷中掙脫出來,頂著半張紅腫的臉,倔強的開口澄清。
“小流,彆激動,哥哥姐姐都相信你,你臉上還有傷,扯到了怪疼的。”
從時嫣到來時,一直就冷著一張臉的陳燦,見江流突然開口,擔心江流扯到臉上的傷,連忙伸手將江流又摁回了時嫣的懷中。
“許同誌,我叫陳燦,目前在武裝部工作。”
“你相信你家孩子的品信,我們也同樣相信我們家孩子的品信。”
“既然手表是在我家江流的書包裡發現的,但我家江流又確實沒拿,那這裝賊斷案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門的人來處理。”
“但你看看我家江流,事情還沒有定論呢,就被你家孩子給打了。”
“還有你愛人,好歹是個成年人,看著比我還要大上一二十歲的樣子,這一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對孩子動手。”
“你看看我家江流這臉?”
“你說你家孩子,一直都是你愛人管的比較多,但我看她這人品,看著不像是個會教孩子的!”
陳燦的嘴皮子到底是比錢毅要厲害的多,之前一直沒發話,也不過是因為他一到辦公室,看到班主任和許誌邦的愛人詆毀江流。
他氣憤不過,將熱茶全倒在兩人身上了。
兩人雖然被茶水燙的直叫,但到底因為是在夏季,兩人就算喝茶水,也是放涼了些再喝,所以那壺被陳燦潑人的茶雖熱,卻也沒讓兩人受傷。
但許誌邦的愛人卻因為被潑了茶水,又不敢獨自和陳燦對上,便哭哭啼啼的給許誌邦打了電話,讓許誌邦過來教訓陳燦。
班主任和許誌邦的愛人都不敢招惹陳燦這個會和女人動手的,所以陳燦在時嫣和錢毅來之前,就隻能板著臉,朝著兩人散發冷氣。
“你胡說!那你一個大男人還和我一個女人計較,你還潑了我一身熱茶,你看我這裙子,雖然布料乾了,這上麵還是有你潑茶的茶水印子呢!”
許誌邦的愛人很是氣憤,麵容都變得有些扭曲,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誌邦在身邊,她就算在指責陳燦,她說話的語氣也依舊是嬌滴滴的。
“我潑你不是應該的嗎?”
“我不過是想幫你們洗洗嘴,畢竟你嘴巴那麼臟,開口閉口就喊人家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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