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罌城地宮之下,滿頭白發的常津步入其中。
月光透過地宮唯一的窗口,散落在一麵古老的石碑上。而石碑的正前方,森玦正麵向著石碑負手而立。
“領主,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準備好了。”望著森玦,常津神色恭敬的微微躬身。
聽著他的話,森玦站在原地不為所動,片刻之後幽幽道:“常津,你從什麼時候來到的詭罌城?”
聞言,常津神色如常的應答道:“三千七百年前。我從上一任領主在世時便追隨於此了。”
森玦輕聲一笑,修長的指間現出一把專門切割人體血肉的骨刀,淡淡道。
“是啊,你也是詭罌城最後一個看著我用這把刀,劃破上任領主脖子的人了。”
話到此處,森玦手指一彈。銳利狹長的骨刀仿佛切豆腐般,直勾勾插在麵前的石碑之上。
在石碑上的圖案是一隻鳳凰,而森玦骨刀落下的位置,正是鳳凰的心臟。
“十萬年之前,天皇與冥皇將龍鳳奉為各自的信仰。卻不知那金鱗應龍,一直都是天皇文盛天的本命之獸。”
回憶起自己所知所學的那些文獻,森玦的聲音淡漠到了極致。而他的眼底則是冷光陣陣。
隨著他對愛人木子的執念漸漸淡化,如今解決詭靈師的詛咒,已然成為了森玦的心頭大事。
一旦成為詭靈師,除了成神,就隻有湮滅。詭靈師是無法轉世重生的,哪怕是擁有詭靈神諭的他們也不行。
而修羅道又是所有詭靈神諭中最難成神的一卷。它無法正義的光明正大,又無法邪惡的萬人唾罵。
不為所有詭靈師,單單是為了玄音。他也得幫忙想辦法。
思及此處,森玦又不可察覺的歎了口氣。
果然,沒有什麼是比好端端突然有了一個孩子更糟糕的了。
而且還是個被白夜族追殺的女娃娃。
“文盛天為人族安寧妥協,將龍古族的名聲送給了北冥族。用應龍去鎮壓凶祖九嬰,連詭靈師都被禁錮在這個地方。”
一邊淡淡的說著,森玦手指拂過白夜族的白鳳圖標。與之相對的,則是文陵族的玄凰圖騰。
白鳳白夜族、玄凰文陵族,黑龍北冥族、麒麟南宮族。這便是天冥界當時所設下的局麵。
至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界古族,人皇從沒有透露出他們能力的分毫。更有傳言說人古族並不依賴獸族的力量。
“如今這白夜族好好的白鳳聖獸不想當。偏要覬覦文陵族的自愈血脈做凶獸,嗬嗬……”
冷笑了一聲,森玦的眼底浮現出些許殺意。
“文天皇一縷血脈留下的產物。區區白夜族,竟然把手伸到詭罌城了。這個天帝好得很!!!”
森玦陰冷的聲音落下,一股恐怖到令人心神震顫的力量開始從地宮極速充斥。
伴隨昔日森玦封印在詭罌城的力量開始收回,將玄音送回琅天大陸,正獨自漫步在黑海的九陰微微一怔。
偏頭看向詭罌城中心的方向,九陰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竟然是一位詭靈天尊?藏得挺深啊……”
而在另一邊。
經過這段時間的分彆,玄音已經帶著萌萌和星佑以及背上的玄魔重新回到冥殿。
“萌萌最近修為進展如何啊?”
拉著萌萌的小手,玄音低頭問道。
聞言,萌萌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澀,目光有些躲閃道:“才突破魔珠境,比星佑哥哥差遠了。”
聽到她這副“謙虛”的開口,玄音的喉頭猛地一堵。
才突破魔珠境?!
這小家夥才出生幾年,就已經到達魔珠境了?
看著萌萌腦袋上的兩根米白色觸角一動一動的撥弄著,玄音歎息了一聲,有些無奈搖頭。
不愧是魔族首屈一指的蟲皇。
“嘻嘻……讓你大吃一驚的事情還多著呢。一個萌萌算什麼?”
在玄音震驚至時,背上的玄魔哼哼一笑。隨後坐在玄音肩頭翹著二郎腿,滿臉驕傲道。
“星佑是由你誕生的血龍、萌萌是魔族蟲皇、珞珞是宇宙中唯一的不滅玄凰。而我,則是可以媲美九界樹的無根魔樹。”
話到此處,玄魔撐著腦袋笑吟吟的靠在玄音的頭上,道:“玄音,我們四個可比那兩個老家夥厲害多了。”
她所指的自然是柳魂生和天燼,當然,身為無根魔樹的玄魔。也確實有看不起他們的資本。
若無根魔樹沒有寄生在玄音背上,而是寄生在宇宙中的一方神脈。放任她吸收的話,那她一定是另一個世界的根基!
“確實如此。不過這麼說的話,寄生在我背上反而是束縛你了呢。”玄音勾唇認可了玄魔的強大。
聞言,玄魔連忙將頭搖的像個撥浪鼓,道:“不不不!我才不要當一個隻會呼吸吐納的破木頭!”
“要是沒有遇見你,我就不會借助你的血肉發生變異。也就碰不見唐清音了。”
碰不見唐清音,她就沒辦法吞噬唐清音的係統,也就不會產生自主意識。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領略世界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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