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怎麼和冥帝大人長得這麼像?”
“這裡可是古聖城啊,她孤身一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如果她真的跟冥帝大人有關係,那為什麼不跟著冥帝大人一起出席?”
沉悶而迅猛的議論,從那道白衣身影浮現在古聖城的那一刻。便以著近乎瘋狂的速度向著四麵八方極速傳遞。
在場上的所有人幾乎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玄音,看著這張酷似冥帝的容顏,以及她周身淡淡的靈力波動。所有人的神色變了又變。
而最為震驚的,顯然是萬煞宗的一眾人了。
“這、這、這……”
百裡紹在人群中指著玄音,結結巴巴的張著嘴。看著玄音那張無需過多解釋的容顏,無論如何都想不出該怎麼開口。
對了對了!
難怪他看著這個女孩總有一種極其眼熟的感覺。原來不是因為彆人,而是因為他們見過冥帝幾麵的啊!
而相對於他們,更為震驚的則是焱陽宗宗主熾烈。以及他的一雙女兒了。
“玄音、玄音……玄宸冥帝……沒想到我們竟然蠢到了這種地步。隻顧著猜測玄音的來曆,竟然將玄宸冥帝的玄字給遺忘了!”
低沉的聲音說到最後,熾烈的眉眼間浮現出幾分難以言說的激動之色。
冥帝對冥後的情誼,整個冥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如今帝子玄堯早夭,麵前的這位公主殿下,定是玄宸冥帝的唯一親人。
方才熾烈還在心中估計的自己與月華宮主不是南宮霄的對手。那麼現在,這場戰役就已經有了七成以上的把握取勝!
隻要有玄音姑娘在少族長身邊,那冥帝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無可避免,在玄音出現的那刻。所有在楚離生身邊見過玄音的那群人,就連此刻神情恍惚的熾嫣都覺得楚離生靠近玄音是正確的決定。
默認楚離生接近玄音是為了利用玄音將冥帝也拖下水。
默認了玄音身後的北冥族才是最重要的存在,而玄音不過是其中牽線搭橋的石基。
哪怕是熾嫣與玄音談判的籌碼。便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以自己能夠用整個焱陽宗為楚離生開路作為底牌。
不過,雖然玄音目前的力量,改變不了所有被權力審視的女孩子。她卻可以改變自己。
改變自己這個需要依附於父帝的帝女身份,站在和這群人平等交談,甚至需要他們來瞻仰的位置之上!
這一戰她為了自己,以及文陵族那無數溫柔而強大的長者!
輕笑了一聲,麵對著古聖城中無數震驚、質疑、警惕、敵意的目光。玄音邁起修長的雙腿向前跨去。
淺金色對襟裳裙銀蓮綻放,收攏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雪色的廣袖長袍流雲飛舞,映襯著玄音挺直的背脊。
那不同於文陵族的墨色長發此刻更是沒有和往常一樣紮起馬尾。而是用了文陵族獨有的銀桂發冠一半收攏,一半披散。
在換上這一襲文陵族特有的服飾之後,玄音的氣質也從以往的淩厲逼人,變得端莊神聖。
隨著她裙擺搖曳的靠近,一雙詭譎的血色鳳眸掃過滿臉震驚的北冥稷和陷入呆滯的南宮霄,最終定格在正中央的北冥玄宸身上。
二人四目相對,玄音的臉上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下一刻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白金色拜貼,雙手呈給北冥玄宸。
“禦使玄音,代文陵一族參加大典。”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文陵族禦使?文陵族不是已經被滅族了嗎?”
“她這張臉怎麼看都跟冥帝大人脫不了乾係。好好的帝女不做,去代表文陵族乾什麼?”
而焱陽宗和太陰宗的人同樣有些震驚玄音的選擇。
相對於下方眾人頓時炸鍋,萬煞宗宗主蕭南天卻格外的冷靜。也是唯一一個沒有震驚玄音身份的人。
從他在黑風域中第一眼看到玄音那張臉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玄音與冥帝的關係了。
通過焱陽宗和太陰宮宮主的神情,蕭南天便隱約猜到楚離生有意隱瞞了玄音的身份。其中的目的並不明確。
可隨著玄音這段話一出,蕭南天瞬間聯想到前因後果。
望著玄音,蕭南天再也沒有一口一個弟妹的叫著,神色震驚的喃喃道。
“這位玄音,膽子不小啊……”
而蕭南天看透了一切,位於局中之人的南北冥族卻並沒有清醒過來。
甚至於連那南宮霄,麵龐上掛著的笑意都是在此時微微的僵硬了一瞬。但目光觸及玄音那頭黑發之時,原本的震驚緊隨其後的冷靜了下來。
文陵一族素來是銀發青眸,且擁有治愈係附靈。眼前的這個身負一半冥族血脈的人,可算不上文陵族人。
雖然北冥玄宸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個女兒,讓他有些震驚。但這個家夥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偽裝文陵族的贗品而已。
思及此處,南宮霄平息了心底的驚濤駭浪。手指點了點麵前的茶杯,一雙細長的眼眸望著玄音,麵帶許些的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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