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之下,玄音與雲海櫻分彆之後再度回到了文陵族的庭軒。
望著已經關燈睡下的鹿潼,以及任風雨兩人的樓閣。玄音打了個哈欠向著正堂走去。
“嘎!嘎!玄音殿下,君上請你現在去冥宮見他。”
剛踏上麵前的大殿的階梯,一道尖銳的聲音夾雜著一陣扇動翅膀的聲音,便從玄音身後傳來。
那是一隻黑色的烏鴉,隻不過它的其中一隻眼睛是由記影石製作而成。這是冥殿內部之人才會選擇的傳訊方式。
玄音頭都未回,拉開大門,嘴裡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滾。”
聞言,正在冥宮的雲海川以及夜寒衣不約而同的眼觀鼻鼻觀心,對玄音剛才的話置若罔聞。
而北冥玄宸看著麵前浮現的背影,眉眼間有著些許無力,但對玄音的態度也並沒有過多計較。
從玄音要以文陵禦使身份出席的那場架吵完後。本就一地雞毛的父女關係,變得愈發加雪上加霜。
見玄音進屋準備把門關上,北冥玄宸不可察覺的歎了一口氣,道:“雲海府主在這裡,你當真不來?”
聽到這話,玄音腳步一頓。緩緩抬眸間,一雙血色的鳳眸就這樣透過記影石定格在冥宮的幾人麵前。
而雲海川神色僵硬,握著茶杯的手心浮出一層冷汗。
自己這是被冥帝當做要挾玄音的籌碼了?
雖然冥帝應該犯不著這樣,但這句話實在是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啊。
而在記影石之外的玄音,與烏鴉四目相對了半晌。續而勾唇一笑:“哦,雲海府主在啊?我馬上來。”
說罷,玄音便直接消失在了畫麵中央。
雲海川鬆了一口氣,抬眸看向北冥玄宸,卻不曾想北冥玄宸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玄音如今寧可因一個外人而來,也不願意來見自己了。
思及此處,北冥玄宸沉下眼眸,神色卻是掩飾不住的鬱結。這讓剛剛放心的雲海川再度坐如針氈。
不過,這樣的寂靜尚未持續多久。便被一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打破。
望著黑金色大門被人緩緩推開,銀白色的月光籠罩著玄音邁步而來。
玄音打了個哈欠,有幾分懶散的目光望著大堂內的三人,隨後拉開一張椅子回身坐下,抬眸看著雲海川笑道。
“雲海府主怎麼來這裡了?海櫻我剛把她送回雲海府沒多久。”
此話看似是一句尋常不過的詢問,雲海川卻從玄音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探尋。
心下一驚,雲海川突然發覺玄音和冥帝之間的關係貌似十分微妙。雲海川當即正色了幾分。同玄音笑道。
“海櫻有勞玄音禦使關照。若非今夜有要事需同你與冥帝大人商議,雲某無論如何都不該這個時候叨擾您。”
聽到這句話,看著雲海川神色有些歉意的衝自己抱了一拳,玄音眼底掠過幾分詫異。
原來是雲海川自己來找他的。
若是不說,玄音還以為北冥玄宸今日看她與雲海府走的近,故意把雲海川抓來要挾自己呢。
散去腦海中的想法,玄音正色了幾分,再度看向雲海川點點頭。
“雲海府主有事但說無妨,兩把紫魄級靈器價格不菲。說到底我也占了便宜,要是能幫上忙,玄音一定幫。”
聞言,雲海川受寵若驚道:“不不不!靈器是海櫻的心意,談不上占便宜的。雲某今日是因為天族的事情。”
隨著天族二字一出,玄音的眼底光芒微暗。而夜寒衣更是神色驚異的看著玄音,又看了看一旁的北冥玄宸。
在這個雲海府府主的心裡,玄音殿下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重。甚至隻有君上在此都不能讓他開口。
看來,玄音殿下不隻表麵看起來這般孤立無援。在人界也是擁有一方勢力的存在。
想到這裡,夜寒衣的心裡竟也沒來由鬆了口氣。
而雲海川不在多數廢話,麵色凝重的看向玄音重重抱拳:“玄禦使,雲某一介商人,按理說不應該出賣客人的信息。”
“但諸天審判台之後,雲海府遭到過幾次有預謀的暗中攻擊。已經無法獨善其身,雲某也隻能來見你了。”
“是白夜族蓄意報複?可有造成人員傷亡?”玄音紅眸微眯,周身的氣勢瞬間認真了起來。
聞言,雲海川如實搖頭:“他們或許是擔憂太過張揚會引起人古族敵對,人員傷亡倒是沒有。”
“不過,他們這幾次攻擊,倒是讓雲某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話鋒一轉,雲海川將從空間玉拿出來的卷軸遞給玄音。眉眼間很是嚴肅。
“之前天族與雲海府的交易極為正常,我們鍛造什麼靈器,他們便購買什麼樣的靈器,從未有過例外。”
可從天族和冥族爆發戰爭之後。天族便有幾個宗族開始拜托雲海府單獨為他們製作靈器。
而雲海府做彆人指定的靈器時有一個規矩,就是彆人提供的圖紙他們必須複刻一份。
一方麵防止有人製作違反道義的大規模殺傷性靈器,將鍋扣在雲海府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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