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除了玄龍域,其他四域都參加了獵殺荒寅虎的行動,後麵發生了什麼不用我多說。”
回歸至內神宮對峙的三人,北驚蟄轉動著指骨上的芥子空間戒,目光第一次咄咄逼人的凝視著北冥傖。
“北冥台怎麼死的?那荒寅虎為什麼會發狂?原本跟北冥雲結盟的你,最後關頭又去哪了?”
每說一句話,北冥傖的眸光便沉下一分。
而麵對北驚蟄的這副模樣,北冥柏顯然有些意外。
平日裡在古族的時候,北驚蟄由於自己的旁係身份低微,對所有人都極其和善寬厚。
如今他這般一反常態的咄咄逼人,自然看得出來他與北冥雲交情的確深厚。
然而想歸想,北冥柏是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承認自己和北冥傖有過錯。
否則一旦被戴上謀害其他域主的罪名,輕則被龍血域群體而攻之。
重則被掛上謀害帝位爭奪者的罪名,上下三族都會遭受牽連。
壓下心中的擔憂,北冥柏冷冷開口。
“不錯,當初是我中途加入,把正在和北冥台兩人合作的北冥傖拉走。可這件事情和妖虎暴走有什麼關係?二者之間並不存在任何因果。”
“何況龍血域去的是兩個天靈侯,根本不需要再加一人。我與冥傖二人結盟,就算是背叛,也不能將害死北冥台的罪名扣到我們的頭上。”
話到此處,北冥柏看著北驚蟄手指上的芥子空間戒冷笑了一聲。
“話說,你手上這戒指,我沒記錯的話是隻有族中嫡脈之人可以持有的吧?
你和北冥雲倒真是關係好,他一個祖父父親都曾擔任過域主的驕傲之人,竟然會把嫡脈專屬的東西賞賜給你。
現如今,你將臟水往我們二人頭上潑,難道不是主觀上想給北冥雲和北冥台報仇?”
說著,北冥柏的視線終於看向了一旁許久不曾作聲的玄音,道:“事到如今,北冥族鬨出這麼大的醜事,也不怕讓您笑話。
可歸根結底,若說我們其中究竟誰不會為了一己私欲殺害北冥雲。那也隻有你玄音一人。
所以在尊者看來,一個主觀上對我們而人惡意極大的家夥,他說出的猜測有幾分能信?”
恩怨並非一朝一夕即可形成,這種事情誰都知道。
玄音中途自外界回到北冥古族,她的存在的確能夠潛在性的威脅他們這群域主競爭冥帝的位置。
可出身不同就是不同,無論玄音有沒有從外界回來。甚至她直接宣布繼承冥帝,古族也沒人能挑出毛病。
因為她是冥帝的子嗣,同時擁有龍脈以及強大的修為,作為第一繼承人,自然當仁不讓。
而同時存在的,還有玄音回到古族便奪得了這個域主的位置。
把或許和北冥雲有恩怨的北冥猗、北冥鄲架出了域主之位,整個玄龍域都將成為這次事情的邊緣之人。
望著北冥柏步步緊逼。
玄音看向正欲開口的北驚蟄,抬手止住他的話,望著那枚戒指道。
“這戒指是北冥雲什麼時候送給你的?”
聞言,北驚蟄如實回應道:“是在我們都成為境守之後沒多久,當時我們交情極好,他便將這東西送給了我。”
聞言,玄音眸光閃了閃沒有做聲。
在一旁聽了個大概的千映雪,則在此刻抬眸看向北驚蟄,道。
“這麼說的話,北冥台死了之後,你和北冥雲才成為朋友的唄。”
北驚蟄如實點頭。
見狀,千映雪神色微動,看向北驚蟄的目光顯然浮現出了幾分探究。
在天才多如牛毛的古族之中安身立命。這裡麵的艱難困苦,千映雪可比玄音清楚的多。
論血脈,她是天帝的親生女兒。
論天賦,她那雙幻彩琉璃瞳中,覺醒了不屬於白夜族的精神係附靈。
論實力,她過去的實力雖然在古族中並不算太強但也名列前茅。
畢竟她的年齡也僅僅比玄音大了百歲左右。
可即便如此,千映雪依舊被趕出古族,送到萬裡之外的人界跟著淩照影獨自修煉,接觸不到任何白夜族實權。
在那盤根錯節的勢力麵前,天賦隻是他們手中的一塊敲門磚。
然而,這個男人能從古族最低賤的旁係成為域主。單憑這點,他就絕不是善茬!
想到此處,千映雪默默退至玄音身後不再做聲。
而在此刻,從開始直到最後一直沉默的北冥傖終於歎息了一聲。
“當時我們三人深入荒寅虎巢穴附近,北冥柏出現在附近。我便想過去看看他,互相有個照應,畢竟我們二人的元素靈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你若說我中途背叛了北冥雲,和北冥柏私下結盟。我無話可說。但我絕對不是存心要害北冥雲!”
北驚蟄麵色冰冷的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存心害人,都對得起你叛逃帶來的結果。目前的事實是,北冥台死在發瘋後的荒寅虎爪下。”
視線又重新看向北冥柏,北驚蟄聲音幽冷:“況且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附靈能力是致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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