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蒙古女眷都是從蓋州和複州俘獲的。
陳雲開本以為她們是顧及同胞之情,瞎幾把攀親戚,不想讓這些蒙古壯丁撲街呢。
但真正等他們的關係被捋順後報上來……
陳雲開卻是傻了眼……
還真他麼的都是有親戚的。
哪怕遠點的,至多也就拐兩個彎……
半晌。
陳雲開這才想明白過來。
此時後金雖才興起短短十幾二十年,但女真與蒙古,特彆是建州與科爾沁的勾連,已經是很深了。
所以。
蓋州,複州這等繁華大城,蒙古的既得利益者肯定還是科爾沁為主。
另一方麵。
則是蒙古人此時還並未真正開化……
想想吧。
哪怕到了後世很近很近的年代,有新鮮血液去蒙古人那邊留宿,男主人都會把女主人和女兒貢獻出來的,隻為獲得新鮮的基因,就彆提是此時了……
包括當年鐵木真的老婆被搶了之後,懷孕回來,鐵木真非但不生氣,反而是大喜。
後續也是視若己出般把這個孩子養大。
就是為了這等新鮮血液!
隻能說!
每個民族都有每個民族的生存智慧!
你覺得他們是異端,隻是你沒有處在人家那等惡劣的生存環境裡,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
似更北邊的通古斯人,愛斯基摩人,也都有這樣的傳統。
換言之。
科爾沁現在雖然富裕了,有點翻身農奴把歌唱,但他們的家底可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厚實!
特彆是對他們科爾沁部的壯丁們!
這讓陳雲開也有了新的思路!
很快。
陳雲開便讓人把這幫蒙古人為首的台吉托日勒叫了過來。
這托日勒是科爾沁大台吉奧巴的族人,跟吳克善也有很近的親戚,地位絕不低。
陳雲開笑著看向托日勒道:
“托日勒,我的朋友,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額?”
托日勒頓時一個機靈,忙是‘撲通’跪在地上,心道這不是廢話嗎?老子才五十歲,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夠呢,怎麼會去尋死?
忙帶著哭腔哀求道:
“尊貴的陳帥,您是天神下凡般的人物,連偉大的長生天都要避讓您的鋒芒,作為您的手下敗將,您的俘虜,我們自然是求活的!陳帥,長生天在上,我托日勒願意在此發誓,願意成為您的仆人,為您衝鋒陷陣,絕不會有任何三心二意!還請您看在長生天的份上,饒恕過我們這些可憐人的罪孽啊……”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