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中西北角在一處破敗的道觀外,一道黑影正向著道觀走去。
此人身材魁梧,全身上下都被黑衣所包裹,隻留一雙眼睛暴露在外。
此人方一進入觀中便四處檢查起來,見周圍遍布灰塵,隻有自己進來時留下的腳印,隨即便盤坐在地上等待起來。
不多時門外又走進了幾個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
剛進門領頭的黑衣人便淩厲的掃視著四周。
那個盤坐的黑衣人站起身來道:“放心,檢查過了很安全,觀中無人。”
隻見領頭的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後道:“朋友出來吧。”隨後便沒了動靜。
“魏兄最近有什麼消息嗎?”過了好一會見周圍沒有反應領頭的黑衣人才放下心來同那個魁梧的黑衣人道。
“我也隻是知道秦時準備在城中花大價錢招募一群軍士,至於這群人招來具體乾什麼我一個小小的千戶就無法知道更多了。”
“魏明你要清楚,當年你被活捉要不是大人開口保你一命,你如今哪還有命活著,倘若你不能提供有什麼有用的消息,證明你的價值這個月的解藥可就沒了,蝕骨散發作的感受,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那領頭黑衣人見沒有有用的消息,便威脅著的說道。
那魏姓的黑衣人在聽到蝕骨散三個字時身軀一陣顫抖。
思考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三日後秦時的大兒子會帶著秦時的三女兒去城東的山林中打獵,這已經是我能知道的全部消息了。”
“你說的可是被秦時視為接班人的大兒子秦雷和他的小女兒秦柔。”那領頭的黑衣人一臉凝重的問道。
“是。”那魏姓的黑衣人一個字仿佛用儘了全身般的力氣一樣,說完便癱坐在了地上。
“大人,這可是個好機會,秦時那個老家夥像個烏龜一樣一直龜縮在城中導致我們對黑石城久攻不下,倘若能抓到秦時的大兒子和小女兒,以此要挾豈不是好機會。”領頭身邊一個黑衣人道。
“哼,你知道什麼,秦時這個老家夥對他大兒子異常疼愛,此次出行肯定保護人手眾多,要想活捉恐怕要動用城中大半的力量,倘若失敗我在城中經營多年的心血豈不是全都白費了,此事還要在斟酌一二。”那領頭的黑衣人冷哼一聲不滿道。
“你們再去聯係一下其他幾個線人,確認一下秦雷出行身邊的守衛情況,順便打聽一下秦時招募軍士作何用處。我回去傳信請示一下大人再做安排。”
那領頭的黑衣人吩咐了一聲,衝著癱倒在地上的漢子扔了一顆藥丸後便走出了道觀。
隻見那魏姓的黑衣人,撿起身旁的藥丸一口吞下後,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踱步向著道觀外走去。
而這一切都被房頂上的趙囚看在眼中。
趙囚在前往廣場得知選拔時間後,便詢問了幾家客棧,結果無一例外收費都不便宜。
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無奈趙囚隻能在廣場周圍尋找安身之所,這才讓他在夜晚找到了這個道觀。
原本趙囚打算到房頂上觀察一下道觀中是否有人,結果剛跳到房頂趴下,門外的黑衣人便走了進來,隨後便看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幕。
就在黑衣人喊出來時趙囚確實想過被發現了,但轉念一想要是被發現了不可能還要出口詢問,隻會直接動手拿下再說,便沒有理會那黑衣人。
聽完他們的談話趙囚現在腦海中隻有兩個字“老六”。
想起和師姐一起喝酒給他解老六的含義時,趙囚嘴角不由的微微揚起。
師姐說過她這輩子最痛恨兩種人“一種是當老六的人,一種是不讓她當老六的人。”
隨後趙囚跳下了房頂踩著幾人的腳印來到了大殿中,一躍而起爬上了屋頂的房梁假寐起來,他還真怕那些黑衣人殺個回馬槍。
此時城中一座燈火通明,建造輝煌的府邸中,秦時正在和一名中年漢子交談著。
“楊老弟你這楊國之矛我盼了許久了,如今可算是把你盼來了,上麵打算打到什麼程度。”秦時滿臉興奮的問道。
“秦老將軍,都說你是個守城的將領,可一提起主動出擊你怎麼比我還要興奮呢。”楊姓漢子一臉無奈的看著如老頑童般的秦時。
“胡說,什麼守城將,我呸,你知道那蠻國人是怎麼稱呼我的嗎?他們說我是老王八,真是氣煞老夫了,我這輩子就沒打過富裕的仗,全都是低於敵方數倍的兵力,你說我拿什麼進攻。”聽見守城將三個字秦時就一肚子的怨氣。
“秦老將軍,您是勞苦功高,在楊國最困難的時候,是您守住了這疆土,整個國家都對您感激不儘,誰敢如此誹謗您,楊某去取了他的狗命回來咱們下酒喝。”楊姓的漢子在來前可是打聽過了,同秦老將軍聊天要儘量順著來。
“彆整那些沒用的,蠻國人口眾多,他們國家的土地養不了那麼多的人,而且聽聞今年遭受了不小的災害,這個冬天肯定會有一戰。”秦時收起了玩笑,開始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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