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玲似是心有餘悸,跑到近前死死盯著趙囚動作,怕其在肉上下毒。
倒是陸瑾昨日竟然選擇在院中鋪著狼皮打坐休息,根本沒有進入木屋。
趙囚將切好的烤肉遞給夏婉玲。
“你先吃!”夏婉玲雙手掐腰,眼神中滿是不信任。
趙囚將匕首上的烤肉放入嘴中咀嚼起來,他決定好好調戲一下這個小丫頭。
將嘴中烤肉全部咽下後,他再次割下一塊烤肉遞給夏婉玲,後者果然戒備心下降,抓過烤肉小口咀嚼起來。
見此趙囚背過身去,從懷中一陣摸索,抓了把空氣放入口中咀嚼起來,大笑道:
“哈哈哈,中計了吧,我已經服過解藥了,此毒異常凶狠,中毒者起初會七竅流血,隨著毒素深入便會全身皮膚潰爛,身體散發出惡臭,一身血肉化作濃水而死。”
夏婉玲神色一僵,手上的烤肉跌落在地上,雙手按壓下腹,不停的往外吐,似是想將吃下的食物全部吐出。
“死心吧沒有用的,此毒一進入身體便會融入血液中,你現在有時間給自己選塊墓地。”趙囚繼續施壓。
夏婉玲頓時臉色煞白,跌坐在地上,眼眶中淚水不停湧下,看向夏無天道:
“哥哥你殺了我吧,我不要全身變成濃水而死,你就告訴父皇和母後,我是被一個叫趙囚的怪物所殺,讓他們給我報仇。”
夏無天一陣無奈,他清晰的看見趙囚根本沒有服用解藥,根本就是做給他看的,走到近前撿起跌落在地上的食物。
用衣服擦拭乾淨,放在嘴中咀嚼起來。
“啊!哥哥你明明知道肉中有毒,為何還要服用……嗚嗚嗚。”
夏婉玲愣住一瞬後,再次哀嚎。
夏無天貼在夏婉玲身前嗅了嗅道:“嗯,的確有一股惡臭!”
“大太監,本宮命令你快些將身上解藥拿出來,否則……否則本宮就濺你一身膿液!”夏婉玲惡狠狠道。
“哈哈哈。”趙囚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這小丫頭可太有意思了,還賤一身膿液,他從未聽過如此威脅方式。
“好了玲玲,趙兄跟你開玩笑的,哪裡有什麼毒。”夏無天溺愛道。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夏婉玲真的開始七竅流血,血液不是紅色,而是黑色的。
夏無天頓時大急,上前扶住臉色煞白的夏婉玲,好在他並不愚昧,未曾感覺到身體有任何不適之處,直接罪名扣在趙囚身上。
趙囚查看起夏婉玲的情況,雖然沒有下毒,可眼下情況和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始終容易引起懷疑。
“趙兄可看出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夏無天詢問。
“謝過無天兄信任,若是沒有猜錯,她是被一種毒物所咬,具體是何種毒物還需去房間中查看。”趙囚說出推測。
夏無天將夏婉玲放在地上,同趙囚衝向木屋中。
隻見木屋中,李馨一樣七竅流出黑色血液,臉色煞白,蜷縮在狼皮上,眼神已經有所渙散。
趙囚鬆了一口氣,如今至少可以說明不是他下的毒。
“趙兄接下來如何做?”夏無天詢問。
“簡單!”趙囚拿著匕首向李馨走去,來到近前猛的拽住其腳腕,將其脫下木床,開始用匕首切割其身上衣物。
“趙兄這是何意?”夏無天有些不解,這麼個醜陋的老嫗也能下去嘴?
“無天兄不要誤會,我將其拖拽下木床時,並未查看到毒物所在,隻有兩種情況,要麼那毒物還在李馨身上,就算不在身上也會有傷口存在,我總不能脫夏婉玲衣服檢查吧?”趙囚解釋。
“趙兄儘管檢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可開口。”夏無天語氣有些焦急。
“過來幫我按住她,小心一些。”趙囚道。
夏無天快步上前,用雙腳將李馨手腕踩住,顯然是怕被那毒物所傷。
趙囚抓住切開的衣物用力撕開,現在隻能祈求那毒物撕咬的地方不在隱蔽地方,這樣李馨還有一絲晚節。
腳腕上衣物撕開,並沒有發現傷口。
“趙兄快看,手臂上的衣物在動!”夏無天大聲提醒。
趙囚看去,薄紗下一根漆黑的條形毒物正在向手臂深處爬去,握緊手中匕首,猛的劃出。
匕首劃過李馨衣物落在那毒物身上,將其刺在地上,兩人總算看清楚,那是一隻小臂粗細的蜈蚣,已經趕上匕首長度。
被刺在地麵上,嘴中流出黑色血液,身軀不停扭動掙紮。
“趙兄可認得此物?”夏無天急切詢問。
“這是世俗中常見的黑蜈蚣,毒素異常霸道,中毒之人必須在三個時辰內服下解藥,否則根本無救。”趙囚道。
“我去找鬱香附,她那藥材眾多,定有解藥存在。”說完夏無天跑出木屋。
“死在此處也算是一種解脫,鬱香附不可能會有黑蜈蚣的解藥。”陸瑾不知何時出現在木屋門前。
“哦?陸兄也知道此物。”趙囚道。
“那是自然,此物喜歡生活在陰暗潮濕之地,我在初次執行任務時遇見過幾次,雖然毒素霸道,但若處理得當也是不錯的佳肴。”陸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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