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身中黑蜈蚣毒,再加上身體本就孱弱,直接暈倒過去。
鬱香附沒有詢問原由,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囚。
不多時趙囚將木桶中再次填滿清水,鬱香附上前將汁液倒入桶中,退到一旁等待起來。
“鬱姑娘確定不避一避?”趙囚道。
見鬱香附搖頭,趙囚便不再理會。
將地上夏無天扛起扔到木桶中,同時抽出其身上草裙。
再次走到陸瑾身前,掃向鬱香附,發現對方眼神清澈的盯著自己行動。
心中一陣扭曲,不是說修為不到家麼?這麼直勾勾盯著是幾個意思?
乾脆走到陸瑾身後,給其褪下衣物後,攙扶著走向木桶,故意放緩步伐,你不是想看麼?那就讓你看個夠。
他發現鬱香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根本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一個物件。
將陸瑾放在木桶中,他想明白了,那鬱香附根本不是心境不夠,隻是單純懶的動手。
他伸手調整兩人在木桶中位置,讓兩人擁抱在一起,互相依靠在對方肩膀上,宛若一對熱戀中情人。
“趙兄此舉何意,難不成這個姿勢可以更好吸收藥力?”鬱香附不解。
“沒有任何用處,隻是這樣看起來更加順眼。”
說完,趙囚拿起匕首在狼皮上刻畫起來。
“趙兄,不知你那夥伴是在哪裡遇到的?”鬱香附指著趙囚胸前詢問。
趙囚怔住,無論是李馨還是陸瑾,在見到小靈時都當她是靈寵,唯獨鬱香附一眼看出是夥伴。
“在這片山林中遇到的,是這小家夥主動找到我的。”
“看來趙兄對我依舊懷有戒備。”
“鬱姑娘,試問你會對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人放下所有戒備,傾心交談麼?”趙囚反問。
“可我跟你沒有任何利益關係,在此處世界更沒有擊殺你的能力,不知趙兄還有什麼顧忌的地方。”鬱香附道。
“首先,你我有利益關係,你還欠我不少藥物,第二我不信你沒有擊殺我的能力。”趙囚道。
“趙兄為何要將心困在囚籠中,如此是交不到朋友的。”李馨道。
“我有小靈就足夠了,把心打開便意味著很多麻煩。”
趙囚悟出一個道理,更準確說是明白師父的話,停下腳步的地方越多,便意味著破綻越多。
每一處安放心靈地方破碎,都會帶來無儘痛苦,二丫更是因此死亡。
“趙兄似乎陷入誤區中,朋友不一定全都需要交心。”鬱香附點到為止。
“你我對朋友二字理解不同,我認下的朋友皆可為對方赴死,沒有那麼多蠅營狗苟,與其找一個勾心鬥角的朋友,不如不交,鬱姑娘有這種朋友麼?”
見鬱香附沉默下來,趙囚不再多言,賭人心是最愚蠢的行為,當自身擁有足夠籌碼時,不用賭,當自身沒有籌碼時,賭便是輸。
起身走出院落中,爬到古樹上繼續感悟起來,沒有什麼比領悟法則,增強自身實力來的更真切。
“趙兄,你我可否交個朋友。”鬱香附走到古樹下抬頭詢問。
“你說的是哪種朋友?”趙囚詢問。
“趙兄口中那種朋友。”鬱香附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趙囚嘴角揚起,“佛家避世,本應儘可能避免同其他人糾纏,你身為淨世庵傳人,這麼簡單道理不會不懂吧。”
“看來趙兄並不了解淨世庵更不了解中州,每一代淨世庵傳人都需在世間行走,體悟世間百態來磨煉功法。”鬱香附道。
“看客?可當一個看客前提是不糾纏在事件中,並且擁有足夠自保能力,鬱姑娘此舉似乎並不符合。”趙囚道。
“佛門一派講究出世,而我們淨世庵則需要入世,不入世又如何得知自己是否出世。”鬱香附道。
趙囚陷入沉思中,不得不承認鬱香附說也有道理,佛門雖然追求出世,但視線卻從未離開過世間,甚至更是經常插手世間。
出世更像是一個說辭,一塊遮羞布,淨世庵則要真實的多,直接選擇入世。
試問村落中一個遠方而來的和尚,開口便說可以解決你遇到的問題;一個在村中居住數十年的鄰居說可以解決你遇到的問題。
顯然是後者更有信服力,那和尚未必懂得你心中真正痛楚所在,但鄰居卻能知道大概。
兩者一比高下立判。
但鬱香附始終沒有解決如何獲得信任的問題,趙囚投出質疑的目光。
鬱香附熟練的爬到樹上,來到趙囚近前。
果然這鬱香附並非沒有自保能力,反而是一直在藏拙,從其熟練動作便能看出對方體力不差。
“趙兄莫要多想,淨世庵傳人都會兼修武道,但對於山中狩獵一道並不熟悉。”鬱香附道。
“鬱姑娘可曾認得李馨。”趙囚道。
“陰陽宗聖女,略有所聞。”
“我身上不僅擁有她的本命火,更是擁有陰陽宗完整傳承功法,還多次救其性命,那李馨多次暗示可以委身於我,並且帶我回陰陽宗全力培養,但依舊被我拒絕了,她在我眼中連朋友都算不上,你可知為何?”趙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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