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特彆,就像以另一種視角觀看經曆,觀看時帶入了另一種情緒。
趙囚從未想過心中壓抑了如此多不滿,相比於分出生命本源,他要更虛偽一些,總是壓製內心中的衝動。
例如在麵對官牙欺壓時,他選擇的是隱忍,後續再尋找報仇機會,而現在視角充斥著暴戾,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報仇情緒充斥著全身,既要考慮這,又要考慮那,向道之心全被磨滅了。
當報仇完成時,情緒不是得到滿足,反而是深深地嫌棄、厭惡,隻因拖的時間太久了,拖到人家都忘記你是誰。
站在另一個視角無疑他這些經曆都是被唾棄的。
他有些迷茫,觀看的自我,內心真的壓抑如此多不滿麼?錯的如此離譜麼?
可若不如此做,根本活不到現在,按照另一種性格執行,未必不能活到現在。
追憶過去,有些事情的確可以做的更好,倘若按照對方的性格,他現在應該正在流亡中,也可能從戰火中快速提升修為。
但無疑也會失去一些什麼,倘若當時拚死以小隊眾人實力一戰,根本沒有取勝機會,然而對方的措施,是回到營地中,下毒報仇。
至於後麵事情,直接莽就完事了,總之一個信念,一切令他感到不滿和壓抑的事情,就消除事情根本。
優柔寡斷、唯唯諾諾。
一切情緒都在此刻爆發,若是他早日接受二丫,或許就不會有後麵一切事件。
一樁樁事件,壓在心中,從前他都是刻意忽略,因為結果是好的。
如今重新觀看一遍,錯誤竟然如此之多。
隱約間他聽見有人在嘲笑他,讓他放棄已有的堅持,融入到另一種性格中。
他蜷縮在原地,雙臂環膝,將頭深深埋下。
外界之人卻看見不一樣場景,兩個趙囚連接在一起,本體正在逐漸被吞噬。
陸瑾頓時大急,跑到近前開始誦讀《問心篇》,奈何沒有任何作用,本體還在被緩慢吞噬。
“鬱姑娘,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鬱香附眼神清明,語氣平和:“兩個都是趙囚,隻是你習慣另一種性格,所以無法接受改變。”
“可一個人的性格,做事習慣全然改變,那他還是認識的那個人麼?”陸瑾反問。
“本質沒有改變,生命還是那個生命。”鬱香附道。
陸瑾聽懂了,她不願意插手。
然而以他當下手段,根本幫不上忙,如此性格先不說能不能引入問道宗,在他手下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最令他無奈的是,小靈也一直無動於衷,兩者皆是趙囚生命氣息,她根本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