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有些期待起來,本是出來散心,結果老二帶來這麼大一份驚喜,如今還有驚喜,這一趟北境可真沒白來。
“母後,趙兄遇到些麻煩,還望您能出麵解決。”夏淵道。
清姨心中一喜,這真是瞌睡了,貼心兒子就送來枕頭,麵不改色道:“你且說說是什麼麻煩?”
“問道宗陳緣懷有身孕,認定是趙兄所為,如今她母親正在趕來的路上。”夏淵全盤托出,異常精練。
清姨再次仔細端詳起趙囚來。
趙囚臉不紅心不跳,本就是無稽之談。
“具體如何還要見過小緣才能知道,但可能性不大,一來小囚不是小緣對手,二來小囚陽氣圓滿,並未破身。”清姨語氣平和,陳述猜測。
“那蜀王性情異常瘋狂,若是悍然出手,還望母後阻攔一二。”夏淵再次請求。
趙囚投去感激眼神,好兄弟!
陸瑾不再開口打斷,有清姨助力,自然是更好的事情,僅憑這點還拉攏不動師弟。
“無妨,不過是活動一番手腳,打上一架罷了。”清姨擺了擺手,不在意。
視線一晃,眾人回到修煉室中。
“母後且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信息的來源之人。”夏淵上前打開石門,給眾人引路。
石門剛打開的一瞬間,一道光影衝入修煉室中,抓住陸瑾的肩膀,急切道:“逆徒,把你的信息拿出來。”
趙囚愣住,仔細打量一番,發現正是藏道香煙霧中勾勒出的老者,他的便宜師父藏道真人。當即跪倒在地,行師徒大禮,高喊道:“徒兒趙囚見過師父。”
未等磕頭,藏道真人視線一晃,躲開趙囚的視線,錯愕道:“誰是你師父,彆亂認親。”
“真人若是不願要這徒弟,我大夏皇族願意。”清姨笑道。
氣氛有些尷尬,夏淵連忙再次關閉石門。
“師父,這是徒兒代師收徒,收下的師弟,已經行過師徒大禮。”陸瑾道。
藏道真人神情古怪,仔細打量了一番趙囚,看向陸瑾道:“長能耐了,都學會代師收徒了,誰給你的權利,道祖麼!”
陸瑾貼近藏道真人,低聲道:“師父這麼多人看著呢,給徒弟個麵子,師弟為人真的不錯,跟咱們問道宗理念相符。”
在場之人皆是修為傍身,在低的聲音也等於大聲謀劃,不禁神情古怪起來。
“咳咳。”藏道真人輕咳兩聲,轉過身體麵對趙囚道:“我這逆徒代師收徒,但我並未認下你,還需考教一番,畢竟老夫還沒入土。”
“理當如此,請師父考教。”趙囚順坡往上爬。
“你小子這無恥,倒是同逆徒有一拚,我且問你,到了問道宗中,被宗門之人欺壓當如何處理?”藏道真人道。
趙囚遵循本心,不假思索回答道:“打得過的直接動手,打不過的等其入土,掘其墳墓,挫骨揚灰。”
“愚蠢,打不過的就喊師父,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藏道真人有些不滿。
趙囚愣住,這對麼?!
同輩相爭打不過的,直接叫家長,這這這,太殘暴了。
“老登你還有臉說,哪次我叫你,咱們打贏了!”陸瑾一陣埋怨,偷偷給趙囚打眼神。
反應過來,趙囚連忙叩首道:“謹遵師父教導,徒兒以後一定多告狀。”
“起來吧,記住了,倘若是為師也打不過的,以後你們就要多開枝散葉,把其熬死,挫骨揚灰。”藏道真人輕捋胡須。
趙囚起身打了個弟子禮,道:“弟子謹記。”
清姨扭頭看向夏淵,囑咐道:“看見沒,這就是問道宗延綿數萬年的絕技。”
夏淵嘴角抽搐了下,連連點頭。
藏道真人絲毫不在意,跑到石門位置,推開石門道:“我們師徒三人有事相談,勞煩回避一下。”
清姨笑道:“走吧淵兒,人家攆客了。”
夏淵上前引路,給了趙囚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一切答應下來的都會實現。
石門關閉,藏道真人直接躺在地上,翹起二郎腿摳著鼻屎,道:“說說吧,逆徒,怎麼還搞起代師收徒這一套了。”
“師父,咱這一脈也需要有後人不是,而且我跟師弟一起相處將近十年,師弟完全符合咱們問道宗理念。”陸瑾解釋。
“那個……趙囚,你過來,我且問你,是真心想加入問道宗麼?”藏道真人道。
趙囚快步上前,如實答道:“晚輩初到中州,起初選擇問道宗是想找棵大樹好乘涼,聽聞師兄講述宗門氛圍,便真心想要加入。”
“宗門氛圍?”藏道真人有些錯愕,“他跟你講什麼氛圍?”
“宗門師兄弟之間,親如家人,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趙囚道。
“咳咳。”藏道真人被嗆到:“為師也不瞞你,這逆徒說的的確屬實,但要說支援,可能要過個幾千年才能支援到,行情不好的時候,可能要過個近萬年才能支援。”
“行情?”趙囚有些不解。
“師弟,所謂行情就是指對方種族衰弱情況,以及是否有人接取任務。”陸瑾貼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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