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上麵記錄的是一名少年的成長經曆,孱弱之時踏上修煉之路,一雙鐵拳儘敗來敵。
同輩之人無一者有資格同他並肩而立,轉而他的對手變成上一代之人。
少年也隨著長大,神風俊朗,精氣如虹,宛若一尊睥睨天下的神王,同萬族相同境界的修士發起征途。
那少年的每一份實力,都是實打實打出來的。
後麵的畫像未曾在浮現,但寶瓶口出現了那名少年的身影。
火焰獅子異常高大,氣勢更是驚人,但在那少年身影麵前反而顯得異常弱小,他如同巡視世間的帝王,看著領地中胡鬨的寵物。
藏道真人默默向遠處移動了一段距離,確認足夠遠才停止下來,“這就是帝族的底蘊麼,重現大帝當年證道之路,這根本就是耍無賴。”
兩女心境之爭,薑清竹直接搬出自家大帝先祖,你不是比狂麼,那就看看你狂不狂的過少年大帝。
誰又能說這不是薑清竹狂的底氣,大帝先祖,放誰誰能不狂。
在少年大帝身影浮現在寶瓶口的一瞬間,火焰獅子氣息驟降,宛若一隻孱弱的貓咪,想到這位大帝的過往信息,風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薑族的大帝以殺證道,征得帝位道果後,更是被尊稱為“戰帝”!
何為以殺證道,那是大道征途一路殺上去,腳下萬族屍骨鑄建成道之路,血液凝聚成帝冠。
如果說風舒的狂是對自身修為信任的狂,那戰帝的狂則是,世間無敵的狂。
兩者一對比,高下立判,無人能麵對一位少年大帝無動於衷,更何況是一尊以殺證道的大帝。
少年身下的河水變得一片血紅,河水中仿佛匍匐著無數冤魂,皆是大帝證道途中的亡魂。
僅是看了一眼,風舒周身氣息孱弱到極點,心境更是直接崩潰,她的瘋同對方比起來如同熒光同皓月之間的差距。
蜉蝣一日得見青天之浩瀚,方才懂得自身的渺小。
風舒呆愣在原地,周身氣息紊亂消散,那是修為散去的征兆,不出片刻,世間便不會再有這個人存在。
薑清竹抬起手臂,交叉在小腹上,向虛影搖搖一拜,少年身影返回到寶瓶中,靈力長河再次歸於平靜。
她靜靜望著快要消亡的風舒,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身為修士,生死不過是常態,身為大夏皇朝的皇後,不僅有著母儀天下,更有著雷霆之心。
本是一場尋常的交手,風舒卻激起了薑清竹年少時的傲氣,演變成心境之爭,敗者自然要消亡於世間。
就在風舒氣息消散的一瞬間,被一座大陣包裹,阻止了其氣息消散,虛空中出現一道身影。
來人正是趙囚的大師兄錢虛,笑看向薑清竹,道:“可否賣我個麵子,饒這晚輩一命。”
薑清竹語氣平和,道:“我本無意要她性命,是她自己求死。”
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藏道真人渾身漆黑,腦袋光亮,在虛空中打滾,發出淒慘的哀嚎。
錢虛一陣頭疼,薑清竹好說話,應付應付就過去了,這個老家夥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堂堂一名神王,被一名封號王一招打的滿地打滾,說出去誰也不信,可偏偏這老家夥就是如此無恥,簡直丟儘了神王名號。
神王圈裡人口相傳,“鬼見愁”的名號可謂深入人心。
這老家夥能為了一兩世俗中的銀子,跟世俗之人糾纏數年之久,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打人家也不還手,但要準備好賠償的費用,除非能直接殺死他,可問題是一尊神王,哪裡是那麼容易殺的。
“彆嚎了,開個價。”錢虛道。
藏道真人依舊在虛空中打滾嚎叫,隻不過滾到了錢虛腳下,同錢虛對視了一眼,繼續開始嚎叫。
錢虛輕揉眉心,那藏道真人的意思在明確不過。
“你開價賠償,滿意了我就不嚎叫了,倘若不讓我滿意,今後就跟著你。”
這也是錢虛沒有一開始出麵的原因,就是怕被這鬼見愁纏上,如今風舒麵臨身死道消的困境,他又不得不出麵。
倘若給這老家夥點寶物,能轉移到小師弟手上倒也無妨,可問題是根本沒這個可能。
手掌輕擺,大陣散去,風舒的氣息已經平穩下來,錢虛,道:“小風,你打傷的人,自己想辦法賠償。”
“見過宗主。”風舒拱手行禮,掃了眼地上的藏道真人,“宗主直接將他殺了便是,這人弱得很。”
薑清竹臉上露出淡淡笑意,看來今日這老家夥能坑一筆大的,倒是這風舒經此一劫後,收斂了些,若是放到以往,早就直接動手了。
“殺不死。”錢虛無奈,不僅殺不死,更不能動手,誰讓這老家夥得了個便宜徒弟,還是他的小師弟。
風舒同樣意識到問題所在,眉頭緊皺,她本是來給女兒出氣的,結果遇到這麻煩,若是按照她內心的想法就是直接解決掉。
但從宗主的話語中看出,地上之人顯然不簡單,可高人哪有滿地打滾的,簡直顛覆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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