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竹輕佻地看了一眼,薑族所謂的祖訓,實則是繼承戰帝部分的遺誌,要想改變說來也容易,她告訴眾人,隻要薑族再出一名大帝,祖訓自然可以更改。
草地中陷入死寂。
薑衝霄早有覺悟,改變祖訓,難於登天。
薑軍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絕然,道:“沒那麼麻煩,擊敗老祖誰能攔我!”
薑衝霄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衝其點頭,道:“咱們父子一起努力。”
趙囚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他雖不知薑族老祖的實力,但傳承悠久的薑族,其族內的頂梁柱,實力必然不能小覷。
他能感受到這對父子要走的路,很長,很崎嶇。
薑清竹臉上同樣浮現一抹笑意,能看見二哥重振精神,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隨即他掃向眾人身邊的薑曦和趙囚,越看越滿意,但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兩人碰到一起,總歸是一個好的開始。
“二哥,你若是在北境缺什麼資源或是想回中域看看,妹妹我都能安排。”薑清竹道。
薑衝霄重重點頭,隻有一個訴求,讓對方幫忙照看好妻子。
薑清竹笑著點頭,聲稱也有事情拜托二哥,具體事情由夏淵轉述即可。
紅霧散去,血蠶珠再次歸於平靜,夏淵將血蠶珠交給薑衝霄。
薑衝霄沒有拒絕,這是他聯係妹妹的途徑,更可以打探到妻子的情況,他疑惑地看向夏淵,等待其說辭。
夏淵傳音告知薑衝霄,母親想撮合薑曦和趙囚兩人。
薑衝霄心中一驚,三妹薑清竹他在了解不過,極為聰慧,做事異常穩妥,若是將心思放在薑族,絕對是下一屆的族長。
能夠讓他如此上心的年輕人必然有過人之處,為此竟然不惜將大哥的女兒安排到北境。
他仔細端詳起來趙囚,境界偏低,根基也算穩固,除此以外並無過人之處,不禁有些迷茫。
趙囚眉頭緊皺,他發現這薑衝霄突然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貌似還挺不滿意,像是在審視貨物一般。
隨即他疑惑地看向夏淵。
“咳咳。”夏淵輕咳兩聲,提醒薑衝霄收斂點,告知趙囚其對年輕一代比較上心。
趙囚撇了撇嘴,要不是有生命法則,他還真被夏淵騙過去了。
頓時心中警鈴大起,這薑衝霄該不會知道他身懷重寶,想殺人越貨吧,他默默地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黑馬打破尷尬,讓老五安心修煉,未來若是想接回弟妹,風雪寇的老兄弟陪他走上一遭。
他揮手將眾人送出小世界,唯獨留下趙囚一人。
趙囚心中打了個冷顫,他貌似懷疑錯了對象,想動手的該不會是這黑馬吧?!
黑馬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道:“放輕鬆,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趙囚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這馬神王察覺到他對黑珍珠所做的事情。
感受到儲物戒中塵封已久的玉簡散發出光芒,他心中了然,將玉簡取出。
玉簡轟然碎裂,道道靈力彌漫而出,構建出天行老人的身影。
黑馬心中滿是喜悅,快速跪倒在天行老人身前,道:“弟子黑馬,見過師父。”
天行老人臉上浮現一抹微笑,上前將黑馬扶起,隨後一巴掌拍在他頭上,道:“小八,你也不聽話!”
黑馬絲毫沒理會師父的行為,他已經到達了神王境界,自然能感受到師父目前的狀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悲傷。
“怎麼?見到為師不開心麼?”天行老人笑嗬嗬地問道。
他心中清楚,隻要自己一日沒現身,這些弟子就還有希望,如今他就是要將這些弟子的念想徹底斬斷。
他的弟子都是天之驕子,哪裡能被他這個死人所困住。
黑馬豈會不知道師父的意思,可多年的教導之恩豈是說能割舍就割舍的,如今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底被毀去,難免心境有所失常。
天行老人盤坐在草地上,靠在黑馬身上,享受著這片刻的時光。
他也不在去勸黑馬,這些徒弟他很了解,自身出現便可說明一切。
黑馬抽噎,道:“師父見過其他師兄弟了?”
天行老人頷首,聲稱見過小六了,跟黑馬一樣不省心。
黑馬心中汗顏,六師兄隸屬於屍族,本沒有太多情感可言,可偏偏對師父執念極深。
他也有數千年未曾見過對方了,揮手將飛梭中的黑珍珠拽到小世界中,摁著她的腦袋,囑咐道:“喊師公。”
黑珍珠雖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地叫了聲師公。
“好好好。”天行老人開懷大笑,他將黑珍珠拽到身前,目光深邃,仿佛看到了傳承。
這是他得到最好的消息,這些弟子能夠成家,也算是有後了。
黑馬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口道:“師父,當年之事,我查到了些細枝末節,將他們後代全部屠光了,寸草不留。”
天行老人挑了挑眉,無奈道:“老八,你這是看我打不動你了,有恃無恐?”
黑馬搖頭,他想知道當年的幕後黑手,此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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