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光球矗立在樹林間的空地上,散發出柔和的光線。
似是感應到趙囚的到來,奮力掙開黑暗法則的束縛,散發出一團柔和的光束,指引著兩人前行。
而光團本身,卻被黑暗壓縮了不少。
趙囚能感受到濃烈的善意,就像是一名在此守候已久的老者,期盼著後輩的回歸。
他加快了幾分腳步,那光束給人一種虛弱感,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黑暗所吞噬。
兩人徹底走入光團籠罩的範圍,光線很柔和不刺眼,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散發出光束的是一塊石碑,上麵刻著:生機宗第八代宗主之墓。
並無具體姓名,四個大字中,隻剩下最後一個“墓”字還閃爍著光芒,其它字的都已經暗淡下去。
墓碑後麵是一座隆起的土堡,並不巨大,卻給人一種巍峨的感覺。
就仿佛麵對一名擎天巨人,讓人不自覺地產生渺小感。
光束指引著趙囚去觸摸墓碑上麵的文字。
夏淵看出趙囚有些猶豫,鼓勵道:“趙兄,正所謂機緣天定,既然指引你到這裡,那就是你的。”
趙囚眼神變得堅定了幾分,他的確因為自身不是生機宗弟子,有些猶豫。
可聽夏淵一言,豁然開朗,試一試又何妨,是自己的跑不掉。
他上前將手掌貼在石碑上,不僅不冰冷,反而還有一種柔和的觸感,就仿佛是被一名長輩的大手握住。
石碑上的“墓”字光芒大放,將原本被壓縮的黑暗,再次驅散,光芒擴大了幾分。
他的意識進入石碑中,一團光束漂浮在石碑的空間中。
趙囚能感受到,那團光束在不斷的打量著他,既有欣慰,又有一絲遺憾。
“晚輩趙囚,見過前輩。”感受到對方是一團生命本源,還有意識的存在,他不敢懈怠。
但眼前的這團生命本源,給人一種很虛弱又磅礴的錯覺,仿佛是穿越了時間長河,回到此處,又仿佛是時間靜止,留下的產物,縹緲而又荒謬。
生命本源傳出釋然的律動。
它沒有給出恢複,反而在空中演示出一幅畫卷。
趙囚抬頭望去,那是一幅大陸的地圖,生命本源演示的視角是在上空。
若是夏淵在此處,一眼便能認出,這是中州的版圖輪廓。
畫麵一閃,不斷的放大,來到一處巨大的城池中,說是城池,更像是一個高台,隻是這高台太過巨大。
幾乎一眼望不到儘頭,在生命本源的控製下,能看清,高台外飄動著雪花。
趙囚猜測此地很可能是北境蒼茫山附近,也就是他現在所在位置。
高台上人員湧動,很多人在不停的交談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