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本質上也是人。”趙囚道。
對於老人的疑問,趙囚並不意外,背著乾柴在山林中行走,氣息均勻,麵色如常,經常在山中勞作的人一眼便能看出。
劉老漢頻頻點頭,心中唏誹不止,這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雖沒走出過臨山村,可也見過修士,哪個不是自視甚高,不食人間煙火,但也不能駁了其的麵子。
兩人之間的交談少了許多。
不多時,走過拐角,前方的空地上坐落著幾座房屋,陣陣炊煙升起。
老人加快了幾分步伐,在前麵引路,同院中忙碌以及道路上的閒人交談。
“劉老漢,這是從哪領回來的小哥,好生俊朗。”風韻猶存的婦女大肆打量著趙囚。
“在山中迷路了,來家裡討口水喝。”劉老漢回複了一句,拉著趙囚快步離開。
徹底脫離了那婦女的視線,劉老漢低聲解釋,那人是個寡婦,成親沒幾日,丈夫便上山摔死了。
“為何不另尋門戶?”趙囚不解。
劉老漢解釋,方圓百裡隻有臨山村一個村子,周圍大多的村子都搬去了遠方,屁大點的地方,事情流傳的快。
他貼近趙囚低聲道:“村裡流傳那婦人克丈夫,是個喪門星。”
趙囚啞然失笑,隻得配合地點點頭,他未從婦人身上感受到異常氣息。
村裡的人情關係近,是非也就多,瘋言瘋語很正常,朝陽鎮中錢師兄不也被傳出有隱疾。
劉老漢將趙囚迎入一間小院中,院子的角落堆放著大量的乾柴。
一間簡易的木屋,屋前堆著不少小孩的玩具,秋千、木馬等。
不難看出劉老漢是個較為勤勞,更加念舊的人,如若說不想孩子又怎麼會將這些兒時的玩物保留下來,不過是睹物思人。
“老婆子,來客人了,上碗水。”劉老漢招呼道。
他接過乾柴,走到木樁前,用斧子將砍柴劈成小臂長短,堆放在柴火堆上。
片刻後,屋內走出一名頭發花白的婦人,捧著一個瓷碗,看著院中的趙囚陣陣出神。
趙囚上前接過酒水,道:“謝過老人家。”
“不客氣不客氣。”婦人將趙囚領到秋千上,讓其等待片刻,稱飯菜馬上就好。
她轉過身去,快步向屋內走去。
趙囚歎了口氣,那婦人紅潤的雙眼,又怎麼會瞞得過他。
枯榮古道草,遙望故人歸。
忽有遠道客,舊影浮心頭。
三人坐在飯桌上,婦人蒸了一鍋窩頭,桌上擺放著一排臘肉。
趙囚受寵若驚,大概猜到那婦人是把他當遠方歸來的兒子招待了,普通人家未養家畜,這些飯菜已是尚佳。
從儲物戒中拿出些許酒水,他詢問道:“劉叔,可能小酌幾口?”
劉老漢深吸了一口,抿了抿嘴,酒水這東西,他一年都見不到一次,若說不想,那純屬騙人。
婦人白了其一眼,起身摸出兩個空碗,放到兩人身旁。
賓客儘歡,酒足飯飽。
喝了酒後的劉老漢很是健談。
交談得知,此處位於大夏皇朝中部,距離神武城並不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