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197章被困在時間循環裡的可憐蟲
第197章被困在時間循環裡的可憐蟲
手術刀人如其名,刀法精準、快速,刀還很鋒利。
一刀下去,穿著防護機甲的裁判當即被一分為二,切麵光滑平整。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光看這一刀,手術刀的屬性和能力就不會差,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吳常見過的所有玩家,放在整個荒界玩家中,實力排進前五十沒有絲毫問題。
而且他的刀很好,看品質隻是b級道具,上麵卻圍繞著一股特殊的能量,可以造成大量額外傷害,殺傷力甚至勝過普通a級道具。
更少見的是,手術刀實力強大,卻沒有的密儀師或者馬嘉那樣的強大的氣場,光看氣勢,完全就是個路人甲一樣的小角色,就連午夜墓場出現的雷虎,都比他能裝。
如果不是可以凹路人人設的話,那說明手術刀的經曆,並不能撐起他積攢氣勢,也就是說,他在同期玩家中,一直是中上甚至中遊,可有可無的存在。
路人角色,卻異常強大,恐怕手術刀並非來自荒界,而是深淵第二層,理界的玩家。
手術刀的刀很快,出手也沒有征兆,就算是吳常遇到,也隻能靠體表的護盾硬抗,伺機反擊。
但賀雲卻反應了過來,她臉上沒有驚慌或憤怒,仿佛手術刀手裡拿著的並非違規武器,而是兩把水果刀,她隻是麵無表情的揮出一拳。
她拳頭上的機械拳套,閃爍著櫻花粉色的光芒,光芒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線,在手術刀揮砍力道上升到頂點之前,砸在砍刀之上,進行截擊。
看似是打斷對方攻勢的輕快刺拳,但在機械拳套和輔助機甲的加持下,這一拳卻一點不輕,拳頭與砍刀相撞,如同泥頭車遇上了電動輪椅。
機械拳套不僅抵消了砍刀上的力道,還推著兩把刀向前,砸在手術刀臉上。
等到賀雲收拳,眾人看到兩把刀的刀背,已經被砸得嵌進了手術刀的頭骨裡,如果拳頭力量再大一點,刀背恐怕會直接切開手術刀的腦袋。
片刻的寂靜之後,酒吧中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
“賀雲!”
“賀雲!”
“賀雲!”
吧台邊,酒保得意地說道:“看吧,這就是我不讓你招惹賀雲的原因。唉?人呢?”
酒吧一轉頭,發現剛才還坐在吧台上的吳常,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喂,情報錢賒賬,牛奶也賒賬嗎!”
擂台上,賀雲從主持人處接到一筆轉賬,然後出聲提醒道:
“再把這種來路不明的家夥放進拳賽,遲早害了你們。”
主持人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這不是看著有您在嗎,而且大夥也喜歡看外來者打拳。”
賀雲搖了搖頭,懶得理這些為了節目效果,可以不計後果的家夥。
她穿過熱鬨的人群,從座椅上拎起她的夾克外套,從酒吧後門離開。
後門正對著一條小巷,她剛關上門,就聽到身邊有人說:
“他為什麼想殺你?”
賀雲眼睛微微眯起,在對方出聲前,她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在附近。
“誰知道呢,大概是為了找樂子吧。”
吳常追問道:“這裡人都用這種方式找樂子嗎?”
“這種問題伱應該問老範,就是剛才給你上牛奶的酒保。”賀雲不想和吳常糾纏,繞過吳常,向小巷外移動。
吳常用略帶驚喜的聲調說道:“你一直在看我?”
賀雲諷刺道:“想不看你都不行,從碎酒瓶酒吧成立開始,你應該是第一個在裡麵點熱牛奶的。”
吳常臉上沒有半點尷尬,快步超過賀雲,轉身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認識一下,我叫和平。”
“算了吧,我這個人最討厭和平。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還沒斷奶的小屁孩該回家了。”
賀雲再次繞過吳常,甩下一句嘲諷,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賀雲不想和吳常認識,吳常卻想認識她想得不行。
很明顯,賀雲正在受到深淵二層玩家有目的的追殺。
就算是一頭豬,能夠進入深淵二層,都會長點腦子,行動之前做個計劃。
手術刀對賀雲的刺殺,絕對是早有預謀,目標明確的。
聯想起克裡斯汀說過的話,已經有人發現了令現世之柱失控的方法,而且已經成功了不止一次。
手術刀刺殺賀雲,應該與令現世之柱失控有關。
也就是說,賀雲一定是第88號地下庇護所的重要存在。
克裡斯汀告訴他深淵二層和現世之柱的相關情報時,他心裡就種下了一個念頭。
現世之柱,是深淵二層返回現實的通道,隻要進入深淵二層,就會對現世之柱產生需求,進而因為四大組織的壟斷,導致受製於人。
事關整個玩家群體的現世之柱,怎麼能任由四大組織獨占?
起碼得分他一根不是。
他打算讓神秘新人的身份在眾人麵前亮相,卻不準備暴露神秘新人就是他。
但以他現在的進度,要不了多久,也許就在世界副本前後,就會進入深淵二層。
到時候如果手中沒有現世之柱,導致他在現實中消失,根據蛛絲馬跡,豈不是很快就會暴露。
他本身就需要現世之柱,恰好四大組織不要,自導自演了一場大戲,將36根現世之柱放了出來。
他原本還發愁找不到現世之柱的入口,沒想到方輝這就帶著現世之柱找上了他。
所以此行來救方輝,他並不準備救了人馬上就走,而是準備順手完成破局,收下這根現世之柱。
這回要是再說起來,可真是他拾的。
破局第88號地下庇護所的關鍵,顯然應在賀雲身上,無論是阻止手術刀背後的勢力令副本失控,還是從賀雲身上找到破局副本的線索,他都必須跟緊賀雲。
公交車站前,賀雲皺起眉頭,看向身邊一臉無辜的吳常,有點火大。
她想讓吳常趕緊滾,可又覺得主動搭理吳常,反而正中對方下懷。
嘖,這種感覺就像,她既想狠狠給吳常兩拳,又怕給他打爽了。
很快,賀雲等的郊區1路公交車到站了,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吳常竟然沒跟上來,看來這個外來者還有最基礎的邊界感。
等到郊區1路車開動,賀雲扭過頭,卻發現吳常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自己身邊。
“你家住在郊區嗎,那你為什麼不開車?我剛才看了,這趟車是末班車,要是沒趕上你該怎麼辦?”
賀雲有些忍不住了,一拳打向吳常的臉,吳常卻提前預判了賀雲的動作,打完招呼便一個後翻,翻身到了賀雲身後一排的座位上。
“你不喜歡我坐旁邊,我坐後麵就是了,動手乾什麼,難道外來者不能坐公交車嗎?”
賀雲收回拳頭,站起身來,“行,你坐著,我下去。”
吳常提醒道:“我剛才說了,這是末班車,你要是下車的話,咱們隻能夜跑著回家了。”
手術刀掏出違禁道具,都沒能讓賀雲情緒產生波動,吳常幾句話就讓賀雲的脾氣要爆了。
賀雲壓抑著怒氣,問道:“你想跟到什麼時候?”
“我不是簡單的跟著你,坐在最後排的三個人,對你圖謀不軌,我這是在保護你。”吳常說道。
賀雲連往後看一眼都懶得看,她臉頰微微抽搐,問道:“那我可太謝謝你了。”
“應該的,彆客氣。”
88號地下避難所的空間,比吳常想象中要大,規模與一個地麵城市沒多大區彆。
公交開了四十分鐘,才將眾人放到終點站,郊區3號自由地站。
和庇護所中心現代化十足,井然有序的建築不同,郊區自由地看上去隨意了許多,這裡能看到帳篷、木棚、簡陋的拖車,偶爾也能看到幾間個性十足的自建房。
很明顯,住在這裡的人,經濟狀況都不是很理想。
之前坐在公交最後一排,三個眼神險惡的混混,也跟著他們下了車。
三人脫掉外套,露出裡麵裝載了槍械戰鬥係統的機甲,槍口直對賀雲。
“嘿,彆輕舉妄動,我們知道你今天為了上擂台,穿戴的機甲上沒有武器,但我們哥三個,身上的可都是真家夥。我告訴你……”
為首的家夥還沒說完話,賀雲已經一個前衝來到三人身前的,左右拳齊出,打爆了三人機甲上的武器,然後將三人身上的機甲扯開,扔到地上。
五分鐘後三個偷襲者被打斷了四肢,吊在道路旁邊的路燈上,賀雲轉走了他們賬戶裡的所有錢後,踩爆了他們的手機,罵了一句窮鬼。
一般來說,作為一名刺客,刺殺失敗後,被人打斷了四肢,吊在樹上,應該擔心什麼?
對於正常人而言,擔心的應該是自己的人身安全,要麼擔心會不會當場被殺,要麼擔心回去後怎麼和雇主交差。
然而路燈上的首領,竟然看著地上被踩碎的手機,衝著賀雲大罵道:
“啊!那是我媽媽去年送我的生日禮物!你個賤人竟然敢踩碎它,我不會放過你的!”
對於首領的怒吼,賀雲沒有進一步讓他閉嘴,隻是朝著對方豎起一個中指,然後轉身離開。
吳常一頭霧水的跟在賀雲身後,地下庇護所中的原住民,他感覺都瘋瘋癲癲的,他們行為和思維都異於常人,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導致了他們的狀況,而他還未發現到。
賀雲低頭翻動著手機,看著賬戶裡多出的餘額,說道:“行了,這幾個麻煩已經解決了,你還不走嗎?”
吳常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賀雲無所謂地說道:“誰知道呢,大概是閒得無聊,想找點挑戰吧。他們在地下待得太久了,總要找點樂子。”
賀雲指了指遠處,“就像他一樣。”
吳常順著賀雲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留著寸頭,肥頭大耳,戴著細框圓邊眼鏡,長著蛋蛋下巴,模樣與畜生之家中皮特有九分相似的胖子,躡手躡腳地走出家門。
他猥瑣的四下觀望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便摸到了鄰居家門前的廣告牌前。
作為郊區,這裡的治安並不好,廣告牌上有許多彈孔,由於設備損壞,令畫麵頻繁的閃爍和撕裂。
廣告牌上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性,雖然歲數大了點,堪比糊膩子似的濃妝都遮不住皺紋,但能看出她年輕時長得應該不差,廣告牌底部明碼標價,看上去是做皮肉生意的。
吳常疑惑的看向賀雲,雖然這不符合現實社會的價值觀,但在地下庇護所,有這種生意應該很正常才對。
然後他就看見庇護所版皮特,脫掉了衣服,將某個不可名狀的東西,戳進了廣告牌上的彈孔。
緊接著,在中電的淒厲叫喊聲中,被電焦的庇護所版皮特和廣告牌一起變黑,沒了動靜。
這就有點離譜了。
吳常:“咱們用不用叫救護車?”
賀雲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留在這裡照顧他。”
“那還是算了。”
吳常當即拒絕,快步跟上了賀雲。
賀雲無奈地看著吳常,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吳常將靈感激活到最大,儘可能用靈壓向賀雲釋放出自己很友善的信息,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