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暴怒的張淙,這次居然格外平靜的走了出去,他環看了一圈客廳,也不知道再在想些什麼。
隨後坐在了沙發上。
房間內的兩人看到張淙走了出去,也是連忙手忙腳亂的開始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你快走吧。”吳惠芳十分不舍得的抱住了男人。
“好,我現在就離開。”男人恨不得立馬就離開這個房子。
再待下去,他擔心自己今天沒命離開。
吳惠芳捧住了他的臉,“等我找你。”
但是男人敷衍的拂下了她的雙手。
走到客廳中的男人看到張淙一臉警惕的倒退著離開了這間房子。
吳惠芳則依依不舍的看著他離開。
撇頭看了一眼張淙之後她麵無表情的準備回到房間。
“站住。”張淙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難道你不該跟我解釋一下嗎?”張淙冷眼看著這個自己養了三年的女朋友。
當初自己可是帶她離開了她想逃離的家,來到了聯邦中心。
甚至是這些年好歹也為她付出了那麼多。
吳惠芬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當初她才上高中,而張淙是自己的家教老師。
因為自己年輕美貌,跟自己說了很多外麵的好,她隻是小地方的,對這些自然是憧憬的。
她被張淙哄騙著不僅僅交出了自己,更是跟著他背井離鄉來到了這裡。
最初來的時候她確實有一陣很開心,但是很快就出現問題了。
她沒有學曆,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隻能像個菟絲花一樣依附著張淙來生活。
時間久了,張淙就逼著她找工作,當初的好通通消失。
而她也變成了一個累贅。
雖然張淙說的是錢都給她花了,其實他每個月都會定期往賬戶裡存錢,美其名曰以後的購房基金。
這也是他的一筆大額消費。
剩下不多的錢則拿來租房和名義上的供她開銷。
實際上張淙最大的消費是他自己,他沉迷於一種奇怪的遊戲。
有時候家裡的開支都是她在維持。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
上個月張淙被抓之後她總算是能回家了。
卻發現父親因為擔心她遍尋無果,最後得病死了。
因為她現在才剛剛成年,而她這三年的工作都是用張淙不知道哪裡找來的身份id讓她以成年人的身份工作。
而父親則在治安局查了很久隻查到她來時乘坐星車車票的信息,完全沒有她的身份id在彆的區域出入的痕跡,隻能像在大海撈針似的尋找自己,才會在聯邦中心找了自己這麼久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