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離不掉。”陳觀南又怎麼會不了解陳華年的性格。
他們確實不應該把他教成這樣。
應該像當初培養輕舟那樣，讓他也多受點打擊，早點看清社會現狀。
“離不掉？那他們兩個也得給我滾出去住。”
“把家裡搞得亂七八糟，遲早會被他們氣死。”季淑媛給自己順了順氣。
他們都已經六十多歲了，一把年紀了。
家裡的財產都基本上分配的差不多了，還以為能歇歇。
沒想到現在整天都要操心陳華年的事，過不了安生日子。
“要是華年不跟她離，就像你說的讓他們搬出去吧。”
“再這樣，家裡彆的孩子心裡也不舒服。”陳觀南自然是看得到的。
幾個孩子都對方?芮忍讓有加，包容她的小性子。
誰又是真正的欠她什麼？
沒有人欠她任何東西。
陳觀南是做不到對孩子大喊大叫的人。
季淑媛是，可她卻也看透了這件事的本質。
這都是陳華年自己的選擇，他們什麼都幫不了。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麵對這一切？”季淑媛覺得自己不是個小氣的人，對老天爺也夠誠懇。
在寺廟裡捐的香油錢不少，磕頭的時候也很誠心。
甚至還和陳觀南一起捐了不少錢給山區的孩子，幫助了許多失學的孩子重返校園。
自家的公司對那些條件不好的員工也是大力幫助，他們還出了不少錢研究一些藥物來幫助很多稀有病的患者。
“彆怪老天爺，老天爺對我們還不夠好？”
“是我們自己該反思一下，為什麼沒有教好孩子。”陳觀南覺得她的想法有些偏激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都要保重身體，不要大喜大悲。”
陳觀南也知道她是因為情緒失控才這樣說的。
季淑媛點了點頭，“我就是有些氣不過。”
“想想彆的，咱們不是還有兩個孫子嗎？儘歡也快結婚了。”
“等以後再能看到許延結婚，咱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陳觀南寬慰道。
季淑媛拍了拍他的胳膊，“呸呸呸，彆一天到晚死來死去，咱們還得長命百歲。”
陳觀南笑了，“好。”
回去的一路上季淑媛都在暗示自己，不必在意方?芮。
她又不止陳華年這麼一個孩子，即使陳華年讓她失望了，他們也還有彆的孩子。
也不指望他什麼。
說白了，還是因為他從前太乖巧了，正是因為這種反差才讓她對陳華年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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